走近后，宁心怡才看清这女人竟是阮香云。

她不动声色地给明芳菲他们使眼色，“燕子，芳菲，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能追上你们。”

“行，我们就在前面等你。”明芳菲也没多话，顺着宁心怡的话同意了。

宁心怡这才厌恶地看着阮香云，一言不发。

阮香云看到宁心怡这个样子也吓得不行，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我有话想问你。”阮香云鼓足勇气说，“这事儿我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来问个明白。”

“说吧。”宁心怡淡淡地说，“希望你不要耍花招。”

阮香云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我肯定不会的。你放心，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那不是我。”

宁心怡依旧不说话，心里却在大喊，还不快问，快点儿，快点儿！

她急了。

但是她还是得保持冷漠，只有这样才能给对方压力。

不过，现在的阮香云跟她见过的那两个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没有了戾气，有种平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宁心怡直觉眼前的阮香云，应该不是个多事的。

阮香云左右看了看，“我们去边上说吧。”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阮香云道：“我一直以为我在做梦，梦里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为了不让自己过上不好的日子，算计了唐，唐同志。”

说到这里阮香云很不好意思，声音更小了，“还让唐同志有了不好的名声……，后来我也过上了不好的日子。

可是在梦里我好像又醒了，想着弥补对唐同志的伤害，想再次算计他时，又被我亲妈找回去了。

她和弟弟又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时没成功，梦里的我也就没成功算计到唐同志。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又跟你一样下乡了，好像一直跟你作对，直到被送到农场出来还不改。后来，后来怎么，怎么来着？”

阮香云死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哦，想起来了。我好像又醒了，又好像没醒的样子。

又开始使坏了，还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我在梦里就觉得我可能脑子坏了，可能要疯了。

我很着急，也很怕，怕我又在梦里做了不好的事情。直到大家都开始努力高考，可能是我怎么也学不进去的原因吧，我真的醒了。”

宁心怡默默地听完她把这几年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是真的沉默了。

这些事情这个阮香云讲得大概都是对的，但是细节是没有的。

阮香云再次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最近忘事得很，本来那个梦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就像是我真的做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一样。

后来我也找了认识我的人问了这几年我做过的事，还真跟梦里一样。

我怕得不行，怕自己又睡着了醒不过来后继续做坏事。可是，最近那些梦我有很多都记不清了。

我就鼓起勇气跟我男人说了，他让我来问问你，这些是真的吗？”

宁心怡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说是真的呢，你会怎样？”

阮香云面如死灰，泪如雨下，“不会吧，难道不是梦？对不起，我在梦里也身不由己。对不起！”

宁心怡看眼前的阮香云是真跟以前不一样了，便道：“你能在东北那里下乡，就应该知道这不可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