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乱想着,帐篷外进来一个膀大腰圆之人,应当是匈奴单于鲁尔缂,罕约赫竟然把他送给了单于?
牧谨桐回想着罕约赫说的话,他不介意自己有别的男人,实际上是可以把自己给别的男人。
牧谨桐嘲笑自己的天真和愚蠢。
鲁尔缂一步一步往里走,并没有一些粗俗男人的猥琐赤裸的眼神,甚至都没看一眼牧谨桐,他只缓缓同牧谨桐讲话:“他很小就拜在我门下。”
说的是罕约赫。
“他一直很勤奋,是草原里最勇猛的勇士。”
牧谨桐突然有些不明白,罕约赫为什么要将自己送给这位看起来并不讨厌的男人。
一旦过了这段时间,周也或者谁找过来,他能得到什么?
鲁尔缂继续说:“前一段时间,他说想休战。”
“中原干旱,各处饥荒,是抢占中原的好时机。”
“他从来没有这么优柔寡断,直到我看见了你。”
鲁尔缂讲:“女人是祸水,会害了他,会让他抛弃权势抛弃地位抛弃本来能打下来的疆土。”
牧谨桐静静听着,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可自己只是想要和平,而且也没有强行要求,这是罕约赫自己的决定。
鲁尔缂说:“谁知道他说要把你献给我。”
此时,单于王才转眼看向牧谨桐,那种只一眼就能把人看透的锐利目光,牧谨桐被吓得呼吸一滞。
鲁尔缂就静静的望他都能让他毛骨悚然,这样一个浑身蕴藏杀气的人,同边关的将士都不一样,牧谨桐甚至没有一点同他过招的勇气。
牧谨桐这才明白为什么商陵烛给他的是蛊不是什么武器,因为蛊不会胆怯,遇谁杀谁。
刚软下去的气性又挺了回来,牧谨桐相信自己现在一身的毒,想杀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牧谨桐在鲁尔缂停顿许久后起身道:“单于不应该只配得到左贤王不要的女人。”
见牧谨桐终于开口了,鲁尔缂来了兴致:“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牧谨桐道:“我觉得您应该将他叫来,在他面前抓着我问他:你舍得将这个女人送给我吗?”
“如果左贤王表现出不愿意,那我应该就是他想要的女人,如果他什么都没表现,就只能说明他对我不感兴趣,随时可以送给任何人。”
鲁尔缂听出来牧谨桐是对罕约赫上心了,叫他来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乐意成全他,随即命人去请。
罕约赫走进来一眼也没看牧谨桐,恭恭敬敬行至鲁尔缂面前行礼:“单于。”
鲁尔缂坐在一旁的垫子上眼神指了指牧谨桐:“这姑娘让我问你,你真舍得将他送给我?”
罕约赫闻言并无异常,正正经经回答:“整个草原的女人都是单于的,中原女人,只要单于喜欢,也都能是单于的。”
鲁尔缂明显对罕约赫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缓声再问了一遍:“我问这个姑娘。”
罕约赫郑重道:“这个姑娘,也可以是单于的。”
鲁尔缂端起一旁的羊奶酒喝了一口,沉声道:“你不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