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降了!轻点轻点……”
却见这威风凛凛的大周三王爷,已然被这子祎公主踩在脚下。
竟是如此不堪,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
“不得伤人!”南方诸将奋身上前,欲出手搭救。
戴总兵却是按下众人,拱手向子祎公主道,“王爷既降,还请子祎公主遵守公约。”
“绣花枕头!”子祎公主收脚,起身上马,“绑了,撤军!”
“且慢!”黄彦飞急忙上前,“公主可是要将我家王爷带回越国?”
“难不成我半道寻一山涧给扔了?”子祎好奇反问。
黄彦飞连忙拱手,“却不知这……战俘,能不能带家将随行?”
子祎公主听后却觉好笑,“古往今来,倒是不曾听说这战俘还有心情带着家将随行的……,不过将军若是主动投敌,倒也未尝不可。”
高继安听后一喜,连声说道,“如此便好,我也同去!”
子祎公主目瞪口呆,“你们当是去我越国游历呢?”转而气急败坏,“我越国可没那余粮养尔等闲人!”
见子祎公主如此说话,黄彦飞转身向戴总兵说道,“还请总兵大人备些银两,所需费用,可去我黄府,额……去王爷府上,找皇太妃支取。”
高继安瞥了一眼,心道,这黄将军倒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才。
南方诸将见有黄、高二人随行,倒是稍稍释怀,早有那亲卫,奉了戴总兵之令,抬了一箱金银上来。
子祎公主下令绑了三人,丢上战马,撤了回去。
三人双手绑于身前,却是无法纵马疾行,子祎公主见行程受阻,眉头一皱,瞪了王爷一眼,“镇北王怎会有你这废物弟弟?”
“哦?”王爷听后问道,“公主识得我大哥?”
“我识得他做什么!”公主冷声回了句,便打马离开。
黄彦飞双腿夹马,凑了过来,八卦道,“前年,这越国犯我南境,也是这子祎公主领兵,先皇派镇北王率军弹压。据传,你这好大哥,一枪便挑了这子祎公主发束,随手便取了这娘们发簪。”
“大哥也是调皮,好端端的,拿人姑娘发簪作甚。”王爷笑道。
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惊问,“发簪?”
黄彦飞一楞,“是发簪,有何不妥?”
王爷沉默半晌,缓声说道:
“大哥自南方回京,似是寡言少语良多,父皇知我与大哥平日里最是亲近,嘱我多与大哥走动。我去他府中探望时,想着给大哥一个惊喜,却是不曾让下人通传,支身悄然入内。”
“有一次,竟是瞧见大哥立于窗前,双眼呆滞,恍若神离……”
“手中拿的,正是一枚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