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但后来李莫就开启了导航模式。

一开始，他耗费大量的神识和精力去分辨雾气的浓度，干扰项太多，辨别难度大，不时还会出错，需要时常调整，每次轨迹变化，都费心劳神。

但是偶然间，李莫发现识海中那片星空出现了异常情况。

每次他改变轨迹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一颗星星一闪一闪，它们的光芒很微弱，在整片星空中并不起眼，极容易被忽略过。

而李莫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当他把那些星星连成线后，赫然发现那似乎正是自己的行动轨迹。

于是乎导航开启了，速度陡升。

信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察觉。

他此刻看着李莫，目光灼灼，像是看怪物一样。

他完全跟不上李莫的节奏！

走了很久，一炷香？又或许更久！

李莫猛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就是在这一刻，也许是上一瞬。

四周变成了一片黑暗，雾气不见了，草木不见了，甚至就连脚下的土地都不见了。

漆黑如晕染了浓稠墨汁的夜。

“信！怎么回事？”

李莫吓了一跳，这番变故实在太突然了。

“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危险！”

信，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感应了一番，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反而那丝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几分。

奇怪！

他不记得曾经历或者有遇到过类似的场景。

“那现在怎么办？”

李莫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地方太黑，难以视物，神识在这里受到很大限制，仅仅只能探出一米。

未知才最危险可怖！

信：“要不你试着走两步！”

一听这话，李莫便知道这厮应该也抓瞎了。

想了想，李莫抬手打出一记【耀光】。

这是他通过微光阵改良而来的，亮度是微光阵的十倍，甚是耀眼刺目，配合上他的水镜，足以亮瞎敌人的双眼。

光芒亮起，只是亮度比意料中的要微弱太多了。

如同黑夜里的一点萤火，【耀光】只是把李莫丰神俊朗的脸庞照亮，周围依旧黑得深沉。

李莫吸了口气，迈步朝前走，此时他反而平静下来，这里除了黑和静，似乎也没什么危险。

一步两步，…。像是踏空而行，像是踩在厚厚棉花上，没有脚踏实地的触感。

他尝试了从不同的方向行走，走了很久，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置身于幽暗无垠的虚空，没有尽头。

他不清楚是不是阵法的效果，影响了感官。

总之导航已经失效了。

最后一颗指引方向的星星还在闪烁，像是在无声提醒他这里就是目的地。

或者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