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擂鼓寺天雷烧殿,百象居欲火焚情(2 / 2)噬花记首页

“刚才禅师说‘烧了烧了,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罗汉殿少了,法师还觉得是好事吗?”

“寺院起火,当然不是好事!”

“那你此话何意?”圆广追问道。

“我话就是字面意,没有深意。”了心回答得漫不经心。

大家看到这个挂单僧人对监寺师兄这个态度,都很不忿,一致要求了心说明白。

了心则不紧不慢地看着圆广问道:“半年前我进本寺时,有没有给你说过罗汉殿上要装一根避雷针?”

此话一出,圆广心头一颤,因为这话了心之前的确说过。

了心道:“那天,在观音殿前,我遇到固山长老和圆广师兄,我很郑重地对圆广师兄说罗汉殿要装避雷针,不然早晚遭雷击,我说话的时候固山长老在场,长老应该还记得吧!”

“阿弥陀佛,老僧记得。”固山长老道。

“但是圆广师兄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说罗汉佛堂,自有真神护佑,天雷怎敢误犯,之后还说我游方僧人,夸夸其词,杞人忧天,之后就不了了之了,今日罗汉殿因天雷失火,难道不是注定的因果吗?烧了,正好了却一桩因果,难道不是‘烧了才算了,吗?”

圆广被说得低下了头,而固山长老则是双手合十低首,就像在受上师指教一般。

接着,了心禅师说道:“昨夜失火,我有责任,因为我知道罗汉殿早晚会被雷击,但是圆广师兄是个无心之人,无法开示,我亦不再坚持。今者见眼前之灰烬,师兄当有所悟吧!要知道,佛在心中,世间并无神力加持,唯心念而已,佛佑生灵,乃是一念而生加持力,是心有力而生护佑也!”

合寺僧众,包括固山长老在内,都合十低首而念佛号。

了心继续说道:“小僧来寺半载,合各位师兄照顾,固山长老垂爱,不仅衣食无忧,更兼诸多欢喜。今罗汉殿被焚,我虽不是放火者,但此事多少与我有关。我决定下山化缘,为擂鼓寺重建罗汉殿,彻底了却因果,届时我与众师兄同生欢喜。”

“阿弥陀佛。”众僧再念佛号。

了心说完,下阶向固山长老合十,又拍了拍圆广的肩膀,然后下山了。早晨的阳光打在了心雪白的袈裟上,泛起阵阵金光。

圆广跪地叩首送了心,擂鼓寺僧众齐声高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但是,百象居里,就不像擂鼓寺这般佛光普照了!

老头子谢运山平时出门,基本上没半夜三更回来过,但是这天,他的项目却以外地顺利,于是,让儿子开夜车回了家。

谢无言拿钥匙开了家里的门,打开灯就看到了几处湿淋淋的脚印。他嘀咕着对父亲说道:“浅云难道这么晚还出去了,这么大雨出去干什么啊,地都搞湿了。”

谢运山道:“也可能是你妈出去的,这么大的雨,她可能要照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谢无言点头。

谢运山回了二楼的房间,谢无言回三楼。

走到三楼的过道,谢无言就觉得有些奇怪,平时他老婆苏浅云总是喜欢把走廊的灯开着,不管多晚都会等自己回来,今天走廊里怎么黑漆漆的。

他打开手机,照着灯走过去打开了走廊的开关。他看到房屋门前放着一把黑色的长伞,这把伞不是自己家的,他老婆浅云一直都不喜欢长伞,总说占地方。

他拿钥匙开了房门,打开了灯。眼前的景象让谢无言惊呆了。他老婆苏浅云的睡衣拖在地上,拖鞋也胡乱地踢在屋内。旁边还有一件陌生的外套。

谢无言吞了吞口水,他的脑海里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有些眩晕。

但是,他很快振作起来,加速猛冲,一觉踢开了卧室的大门。

天哪,陌生的衬衣,陌生的男裤,陌生的皮鞋,乱七八糟地散布在地上和床上。

还有……还有情趣内衣,鞭子,反正都是谢无言不曾见到过的东西,都一齐印入他的眼帘,把他一直以来的观念冲击了个稀巴烂。

最后,该看看捂着被子瑟瑟发抖看着他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朝夕相伴的老婆苏浅云,另一个男人他不认识。

谢无言已经失去了理智,冲过去狠狠给了那男的两拳,打得男人连连求饶。

“哥,哥,我是被引诱的,哥,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男人赤身裸体,跪着抱住了谢无言的腿,开始求饶。

苏浅云也发话了:“无言,你听我解释……”

谢无言一脚踢开男子,冲过去给了苏浅云两耳光。

“荡妇,你都把野男人带家里来了,你他妈还要谈原谅!”说完又给了苏浅云两耳光,苏浅云只觉脑袋发懵,脸部发麻,只能用手捂着。

转过身,谢无言抽掉了身上的皮带,猛抽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被打慌了,只能奋起反抗,一下把谢无言顶到了墙角里,谢无言没站稳,滑倒了。男的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光着脚往楼下跑了。

此时的男子,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在二楼遇到了谢运山,他没有听谢运山的叫喊,直接撞开了他,到大厅夺门而出。

门外的雷雨还在继续。

站起来的谢无言,皮带像雨点一样落在苏浅云的身上,苏浅云早已皮开肉绽。

但是苏浅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她知道,自己再不反抗,会被谢无言活活打死。于是,她挣开了谢无言,跑出去穿上了睡裙。然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谢无言,已经这样了,你打死我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你干什么都行,你为什么要偷人啊,我哪点亏待了你,你要这么对我?”谢无言嘴里早已咬出血,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抽刀。

这时候,谢运山夫妇已经上来了。看着满地的狼藉,再看看儿媳的脸,结合刚才跑出去的人,谢运山已经明白了一切。

混江湖这么多年,这回是野狗进家门了,这人弄不好要丢到家。

这怎么办,这能怎么办?

谢运山只能平静地说道:“你们好好聊聊,看怎么解决?”

谢老太太则没谢运山那么平静,她怒吼道:“苏浅云,你他妈丢人丢到你祖宗脸上了。你欠谢家的,你看看你要怎么还?”

谢运山夫妇下了搂,这对他们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这对谢无言来说,更是。

“苏浅云,给我一个理由。”谢无言拳头仍在咯咯作响,牙齿也在摩擦作响,他几乎是用最后的理智问出了这句话。

“理由?”苏浅云反而平静了,“这需要什么理由。”她拿起地上的鞭子道,“两年以来,你根本满足不了我,哪一次我在疯狂颤抖的时候,你不是草草收场,你太拘谨了,拘谨到做爱像做题,他妈我不是一张卷子,我是个女人?”

窗外,一个炸雷打下来,谢无言身体一抖。

苏浅云这话,对于谢无言,真是有雷霆万钧之力。任何一个男人,也接受不了妻子这样的攻击。

一个男人,他可以用他极大的包容心,原谅一个女人说他没钱,说他丑,但是,绝不能容忍女人说他不行。

但是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谢无言身上了。

谢无言感到一阵眩晕,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