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景洪的西南王做噩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大本营被偷袭,被几枚炸弹炸成了一摊废墟。只有巍峨的门楼,顶着金光闪闪的“将军府第”四个大字,屹立在春城的秋风里。在度过了短暂的惊恐慌乱期后,冷静后的王自重开始开动脑筋,想着补救措施。
“马猴子他们在哪里?”王自重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向恭立眼前的解玉敏发问。
“他们失手了。”解玉敏并没打算隐瞒,“王金宝被人带出了庄园,他们仨人跟上去的时候,遇到了高手。马猴子落在人家手中,现在生死不明。”
“哦?”西南王神情惊讶,“高手,现在还有什么高手?派人去找马猴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手下的人看到的高手什么样子?”
西南王又犯了喜欢破案的老毛病,认为找到两位对王金宝下手的所谓高人,就能够破案,“他们一定与庄园爆炸案有牵连。”
“老爷子,庄园被炸后,”解玉敏看了王自重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春城老百姓放了一整夜地鞭炮,网上地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友好,最多的是‘活该,罪有应得’之类地恶毒评论。”
王自重破天荒没有发火,他失神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王家这么招人恨吗?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功于国家民族的将军。”
解玉敏识相的闭上嘴,他知道王自重一会就去书房自己查资料,更恶毒的话不用自己再去叙述。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会因网上的诅咒而犯心脏病,一命归西。
“老爷子,两位客人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考虑了。我自有办法,你帮我准备一下,我最近要去泰国访问。还有,告诉仲礼不要在西川待着了,让他回滇云,在原址按照貌新建被炸毁的房屋。命令滇云省限期破案。”他说着站起身,向书房走去,走了一半,又转身吩咐道,“告诉滇云那边,控制一下舆论。”
解玉敏不明所以。在水路跑船,打打杀杀他在行,秘书工作,他着实吃不消。站立在客厅里面,不仅怀念起藏文明还在的日子,心中叹了口气:联系滇云省高管?他的电话簿上面空空如也,他眼前两眼抹黑,不知道找谁能够把西南王的命令传达下去。彷徨无计之时,他甚至想到拨打春城市长热线这样的蠢主意。
在李家大车店,看热闹的人有序的站在了大车店的院子中间。外面有动静,甚至厨房做饭的厨师,打杂的洗碗工,都抄上家伙出来,做着两手准备:取胜的时候锦上添花,帮两下拳脚。失败的时候也能拿来自卫,避免祸事上门。
魅影冷冷的站在圈子中央,看着十多个打手张牙舞爪的围上来。
“好漂亮的妞,别打坏了。”外围一个白面富态的中年人叼着一支土卷烟叶,下达了指示。
“好嘞!”一个光头打手猥琐的答应了一声,“一会让这个小妞给老板暖被窝。”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现场的气氛。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没有人认识道他们的厨房里面已经冒烟,其它几个房间里面也开始蹿起了火苗。
光头的笑声尚未散去,便只觉的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来不及反应,魅影的一记重踢准确的击中光头男的裆部。看上去是简单的一记防狼踢,几乎要了光头和尚的命。就在他眼看着倒地之时,魅影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道压迫下,光头的脑袋重砸在地上,昏晕过去。
魅影站稳,冷冷打量着周围的打手们。打手无非是一些仗势欺人的混混,见头儿还没出招便被打昏倒地,顿时没了进攻的胆气,纷纷急刹车,避免重蹈头儿的覆辙。
在魅影身后发起攻击的一个瘦子的觉悟不高,在众人急刹车的时候,他继续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魅影轻轻闪过,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背摔,那人便仰面摔在地上,被擒住的右胳膊,从肘关节处硬生生被反关节折断。只听的惨嚎一声,瘦子也昏晕了过去。
“好!”远处有一个被打手们教训的鼻青脸肿血污满面的旅客大声叫好。其他看热闹的人则木鸡一般,机械地往后退,唯恐身上溅血,越退越远,越退越快,接着便象溃散的逃兵,没了看热闹的心情,钻进了自己乘坐的车子。隔着玻璃,看着有人为自己报仇解恨。
老百姓,因为畏缩与忍让,惯得恶人日渐猖狂。
霎那间,看热闹地人潮水般褪去,场院中央只留下了李家大院地打手和服务员。
“打她,快……”廊下站着地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一只铁钳般地大手便掐住了他地脖子,一阵窒息让他说不出话来。
打手们愣了一下,重新聚拢了胆气,便又冲上来。这次魅影不再被动接招,只见她身形闪动,如同一道鬼魅般,影子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十几个打手招数还没使出来,便腿断胳膊折般躺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就连拿着厨房锅铲瓢盆地工作人员也没有躲过魅影地致命攻击,倒在地上呼爹喊娘,却再也跑不动。
风彬掐着老板地脖子,半是推,半是提,把白胖老板拖到院子中央。
“今天,我要为民除害。”风彬冷若冰霜,他接过魅影递过来地短刃,不顾老板地嚎叫与哀求,挑断了他地脚筋与手筋,“从今天起,你地好日子过去了,王自重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