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光,我摸索着前进,其实房间不大,10多平。左边摸着有些软塌塌的,像是被子落了十年的尘灰,我不确定,大抵往前面走了一步,便磕碰到了什么,只有砰的一声就没有什么了,安静的可怕,只听的到我的呼吸,我想要抑制住呼吸,呼吸好像放慢了数倍,变得异常艰难,我猜大抵就是被湿纸巾闷窒息的感觉吧。我猜测房间可能有孢子,会抑制我的中枢神经。我心想那不重要,先去找到光源吧,去摸了一下刚才触碰到的东西,我确信这是一个椅子但是上面还有一个十字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构造,只觉得一阵阵恐怖,我继续往前面挪步,摸到了桌子,桌子很大,木制的,这触感,像婴儿的皮。我心想前面就是窗户了吧。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光了吧。我抬起手臂去触碰,是窗帘,我欣喜。拉开它,我心想还要去打开窗户,但一束光照射了进来,我并没有欣喜,究竟是什么窗帘能阻挡所有的光,好像这窗帘就是深渊一样,只会把光吃掉,连渣都没有,当然,光也没有渣。窗外全是光,除了光,什么也没有,但是这种光线不至于闪瞎双眼,相比还很温和,我有一种想长眠在里面的感觉,有光了,我重新审视这件屋子。窗户只有半个身子这么高,但是镶嵌的很高,我坐在椅子上,我是完全看不到窗外的,但是抬头能看到窗外,不,准确的说是看到那种温和的一团不知名的东西。但是脖子好像施了魔法一样,抬不起来,只能注释着前方,黑乎乎的,让我的眼神变得呆滞。房间的陈设很紧凑,桌子挨着床,一步就能出门,门旁边是个镜子,和窗户相对,只有窗户的一半高。我进来是完全没有发现的。我看着镜子里的我,时而恐惧时而欣喜,就是看不清我的模样,应该是被刚才的明暗弄的吧。镜子的右边有一排书架,约莫二三十本书,我回过头审视着这个桌子,这太神奇了,我可以把双臂张开,放在上面,好像这个桌子是活的一样,桌子能呼吸,而我不能呼吸,我能感受到这个桌子的心跳。桌子的右上角有一封信,我打开它上面写着:贝吉,你来了,这是我的书桌,里面有四万万的故事,你一定想读完吧,你不必从头开始看,你在桌子上随意一划,你就可以看了。等你看完这些故事,也会变的和我一样。
我心想,我怎么会想去看这些故事,和你变得一样,是什么样,你在哪里?你又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什么随意一划,怎么看?去后面的书架上面拿吗?神神叨叨的,而且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间屋子,我也记不起来。眼睛注视着前面,不知怎得,心情变得好低落。慢慢的开始六神无主,眼神低迷,伸出中指和无名指在桌角一划。感觉要发生什么,但是一点也不期待。慢慢的我整个人变得呆滞,又变得难以呼吸,但是窗外的温和的光线开始变样,我也没有想抬头去看,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我浑身僵硬,但是我能感受窗外发生了什么,像是在演绎什么电视剧一样,又像是在活生生的正在发生,说不清道不明,我只能感受它,就好像是我在做一样,这种思绪怎么说呢,像水一样流着,不要刻意去想,就这样发生着,一去想就断了。
我想逃离出来,根本不想去看这个故事,我有一种看下去就会回不来的感觉。但是无济于事,好像我又非常想这样做。窗外的光线变得明亮清晰第一个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就在我的面前。我感受到自己完完全全的进去到了温和的光线中,随着天空变得扭曲,我被吸收进到一个新的世界,这里每个人都透露着一股乐观向上的气质和姿态,但是嘴角都会不自主抽动,我想上前去问问话,于是我走进一个中年男人。“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中年男人看向我,我很不自在,明明感受到一种乐观向上的姿态,怎么会这么不舒服,我发现他的嘴角总是有规律的抖动,好像我被审视一样,我被盯着很不爽,好像我马上要被照射的透明了一样,“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再次问到。这是街牛小镇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中年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