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出了自己下面最关心的问题：

“队长，请问非凡者失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控？”

“在我要讲很多话之前，我总是会想要点上一支烟，享受一下烟草和薄荷叶的味道??”邓恩双手交叉在胸前，靠住椅背，“克莱恩，你听过创世神话吧？”

“当然，我在教会周日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是靠《夜之启示录》认识单词。”克莱恩回忆着记忆碎片的内容，“'智慧书'和'圣者书信'两章都提到了创世神话，讲的是造物主醒来后创造了第一缕光，然后化为了万物，身躯成为大地星辰，双眼化作日月，血液化为河海??”

感觉有点像盘古开天的故事，不同世界人民的想象力总是有共同之处的。克莱恩循着熟悉感想道。不过，在这个存在非凡，神灵也很可能真实存在的世界，这个创世神话有多少会是真的？

“祂的肺部衍化成精灵，祂的心脏衍化成巨人??”邓恩微笑着替他补上了后面的部分，直到把树人、巨龙、羽蛇、不死鸟等等的物种都分配到了一部分器官组织或者体液上，“祂的精神衍化成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

“祂的智慧中诞生了人类，这就是第一纪，混沌纪元。”克莱恩接着说完了最后一句，与邓恩相视一笑。

“虽然这个创世神话已经很精确了，各教会的记载也趋近一致，没有抬高自己，也没有贬低其它教会。但是，也总有些受到怀疑的地方，比如，从造物主精神中分化的，只有风暴之主、永恒烈阳和知识与智慧之神。”邓恩提出，示意克莱恩思考这个问题。

“这会让其它四神的信徒对他们的信仰产生怀疑，怀疑自己信仰的神灵不够古老和正统。但是，为了平衡这种倾向，各个教会总会对此有解释的吧？”克莱恩猜测道。

在《夜之启示录》的记载中，黑夜女神在第二纪苏醒，和风暴之主等三神庇护人类度过了第三纪的大灾变，大地母神和战神也是同一时期登场。而几百年前改名为“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工匠之神，则是在第四纪才诞生。

“你完整背一遍女神的尊名。”邓恩没有直接回答，颔首说道。

“祂是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也是绯红之主，隐秘之母，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与寂静的领主。”克莱恩绞尽脑汁地回想。

还好，克莱恩原身的母亲是虔诚的黑夜女神信徒，每天傍晚和餐前都要来上一遍，不然他一个女神信徒不记得女神尊名就很让人怀疑了。他可没有和值夜者说过自己除了六月二十七号，其它的记忆也没了好多。

“绯红之主象征着什么？”邓恩引导道。

“红月。”克莱恩回答道，在答案说出口时，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代表着造物主单独的一只眼睛，这不比风暴之主祂们差。”

“你很敏锐。另外一个典型的，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祂出现得最晚，然而在短暂的时间里发展到了和其余六神平起平坐的地位。我听说，蒸汽教会的圣典里，也有一个记载，用来提高蒸汽教会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邓恩微笑着说。

“是什么？”克莱恩好奇问道，同时也是对这个名字的画风与其它神灵不同的神、对疑似的老乡娜娅单独点名的神的好奇。

“人类来源于造物主的智慧，而蒸汽与机械之神，来源于人类的智慧。”

“这是我听戴莉说的。”邓恩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