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了。”飘忽的女声伴随着人的到来而传来,河野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一条黑白相间的条纹运动裤直垂到地面,马尾已经换成齐腰的长发披在后肩,松垮垮的乱飘。
这时便只剩下蒲志和还没有离开原地,他正在茫茫然的看着河野。
“吃饭啊!早饭午饭都没吃,你不饿啊。”刘婶叫着。
“唉,好!来啦!”蒲志和这才回过神来,刚刚明显是在走神了。
晚餐很丰盛。
“蒸鱼,蒸螃蟹,蒸龙虾,蒸扇贝,蒸包子,蒸米糕,这么多蒸的,难怪下午的厨房跟桑拿间一样……”蒲志和心想。
今晚的蒲伯伯很能聊,喝了几杯以后更能聊了。
“来来来,这酒放在那儿几年了,不喝留着它干什么?打开!打开!那个……那个志和啊,男孩子长大了,不会喝酒怎么行?来来来,好……好酒嘞!哈哈哈!”蒲伯伯的脸变得红彤彤的,脸颊的汗反射着餐厅的灯光。
“伯伯,我……我不会喝,还是算了吧。”蒲志和推走了蒲伯伯正端着酒伸过来的手,脸上带着歉意。
“哎呀!白的不行啤的总行了吧!”说罢拿来了一瓶黑啤。
河野肯定融入不了这种场面,所以她早已吃完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刘婶一人可以充当救命的稻草,于是蒲志和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好了好了,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事,小蒲不喝你就别强求了。你也少喝点,别这么老了还没有数。”刘婶的声音慢慢传来。
“哈哈,这不高兴嘛,两年了,河野和志和都长大了许多,这还得多亏老婆子你呀……看这小子身子骨结实的。”说罢拍了拍蒲志和,“结实的身子骨”挨这么几下就疼了起来。
“哎呦!”蒲志和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刚喝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
“哈哈哈。”刘婶和蒲伯伯一起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他们聊了许多,家里过去的事,蒲伯伯在国外的所见所闻以及对蒲志和和河野二人未来的打算,可能是由于两年,蒲伯伯在国外整整待了两年的缘故吧。
天渐渐向深夜靠拢,伴随着万家灯火的一点点熄灭,晚饭才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