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踹开,咯咯吱吱的甩向一边。
“蒲志和你是猪?”河野站在门口,看着一团的空调毯,漫不经心的说道。
床是乱的,空调是关的,其他的东西似乎与以前的摆放没什么不同。
“喂喂!刘婶让你下去。”散漫的声音再次传来,空调毯还是一动不动。
深蓝色的睡衣睡裤,衬托着暗紫色的长发,一双粉色的兔子拖鞋——这是唯一一件符合少女气质的东西,是15岁时她的母亲从外地寄回来的。
河野的父母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寄一封信,没人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除了河野自己。
“不齐算了……”她喃喃道,说罢便转身下了楼。
屋顶上,蒲志和坐在屋檐边,双脚垂在空中。
朝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彩,雨后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明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泥土的气息,那时大地的体香。
蒲志和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吹着风,感受这夏季难得的凉爽。
“要是有一天……自己能和海报上那位将军一样,在万军从中竖起尖刀,在尸山血海中插下象征胜利的战旗,经历风霜雨雪,那该多好!”蒲志和经常这么想。
“至少不用为了未来发愁……他有他自己的目标”
想到这,蒲志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脑袋里始终离不开那张海报。
显然蒲伯伯让他去师范的事让他百感交集,五味瓶在万般思绪中终究还是被打翻。不舍,恐惧,尝试,希望。
这些总归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至少,蒲志和是这么认为的。
阳光从云端中露出,如同大坝泄洪般冲刷着蒲志和的身体,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儿,眼睛目视着远方,风渐渐的吹乱了他的头发……
“志和!小蒲!”隔着屋顶,依然能听到楼下蒲伯伯和刘婶在叫自己。
“哎呦!你看我就说吧,这孩子准是跑到这儿来了。快下来!都多大了。”刘婶打开了楼下通往屋顶的门,探出头来对蒲志和说道,。看她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对此时感到吃惊,只是对蒲志和坐在屋檐边湿透的裤子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