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一两秒，宁祁空才反应过来这是镜子，不是窗口，还得感谢镜子里的兄弟问了宁祁空一个问题：“不是，大哥，你谁啊。”宁祁空继续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块白一块黄的脸，捏了一把才确认，自己把牙膏刷脸上了，还好自己用的是软毛牙刷，否则多少要把脸刷烂了。

打开水龙头，宁祁空往自己脸上甩上两捧水，拿毛巾将脸上被“刷白”的地方一点一点擦清楚。

“没想到这牙膏的美白效果还不错。”在确认脸已经擦净后，宁祁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还是比往日要白些。

脸算是洗好了，但是还没有刷牙，刚刚是刷脸，不能算是刷牙。宁祁空打开卫橱，上层堆满了还没用过毛巾，下层则是几十支盒装，还没有拆封的牙刷、牙膏。宁祁空随便拿了一支牙刷，撕开包装，倒出里面的牙刷。用水润了润牙刷的刷毛，再挤上牙膏，放进了嘴中。

“左刷刷，右刷刷，前刷刷，后刷刷，里刷刷，外刷刷。每日一刷牙，牙医远离我。”宁祁一边含糊不清的唱（应该算是唱吧），一边刷着牙。每一处都是仔仔细细重复刷了好几次，毫不给蛀虫一点机会。

“哗、哗、哗……噗。”宁祁将漱口的水吐出，清洗了一下牙刷。这样一来就算刷好牙了。

“我好了，走吧。”宁祁来到客厅对赵慕曦说。

赵慕曦见宁祁空出来了，便打开大门向外走去。“那我先出门啦，我的箱子你帮忙提一下。”

“这简直就是为难我嘛。”宁祁空抱怨了一下，但还是提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走出了大门。

“再见。”宁祁空回头，对这个不算温馨，却还是陪了自己十二年的老地方做起最后的告别。

“快点，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赵慕曦在楼梯上层催促。

“知道了，我马上。”宁祁回应赵慕曦说。

轻轻关上大门，宁祁空最后再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门派。

“会回来的。”像是在回答这扇门，宁祁空做出承诺。

“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宁祁空拖着两个行李箱，开始向上艰难的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