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湿热的黄梅雨啊,下得有点久。
她已然失神,梦幻且飘飘然,陷入失控。
“嗯?”他感觉不对,兜里像钻了条蛇。拿出来,觉出是她的手。
“女流氓?”
“你是我的啊……”她不满地低声嚷。
他听完松手。
虽说是打算放任她,不过当下来说,有些尴尬,这是由他的生理构造决定的。
为了晓之以理,他以牙还牙。
她咯咯笑着,推开他。
“痒~”
“我也痒。”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甘心。
“让我揪一下……”
她的脑门抵在他的胸膛,软语恳求,手儿不闲着,一次次冲击房门。
一低头的温柔,很难顶得住,尤其迷人的发香,充斥脑海。
“手指有什么好揪的。”
“喜欢。”
他只好默许。
一段时间后,“他”都快吐了,她还在喜欢。
他不得不出手制止,“你这个‘拿来用的’,是给自己开脱,行方便的吧。”
她笑道:“你也可以呀,属驴的你是。”
“我姓林,毫无争议;你姓余啊是姓驴啊,还是可以商榷的。”
她小孩吵架:“你是你是,驴大的你是。”
“驴大?”
她不知为什么,笑得浑身抖。
“野驴大学毕业。”
林朴压低声音,神秘道:“不都是野鸡吗?哪又来个野驴……”
她笑得更抖了,“别人都是野鸡,就你是野驴。”
林朴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那么开心,也禁不住笑,“看把你美的。”
她的笑更加难以自制,只好用力咬他来掩饰。
“怎么这么满意啊?喜出望外的……还有意外收获是吧?”
她咯咯娇笑:“我本来是没抱期待的——”
林朴黑了脸,“你一直小看我。”
“是啊,刻板印象。漂亮、温文尔雅的男孩子,很难和威猛联系在一起吧。”
“你小看我”又在她脑海响了一遍。这个小字怎么这么可乐!
她失误笑出了挺大一声。
“嘘,别让人听见。”林朴忙抬起眼,向印象中的光亮处望。
黑漆漆一片。
“咦?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被发现了,那边也熄了灯?”
“有这个可能。”
林朴的意思是按兵不动,长愿就压低呼吸,竖起耳朵警戒。
她一直幻觉会有个高大的人影从黑压压的暗色里冒出来,伸出机械般强壮的手,揪她出去罚站。
并没有任何事发生,整个山洞似乎就他们两个活物。
两人决定过去看看。
摸到那里,只有长愿的帽子和背包安静躺着,连位置也不曾移动。蜈蚣钻出来的地方,也不存在应有的洞穴。照理说,至少应该有一个脑袋那么大的窟窿。
发现蜈蚣泉虽然只是瞬间的事,但位置在他们所坐面朝前方的米许处,这是错不了的。
难道,那些蜈蚣懂礼貌,走之后还把洞回填了?
分开查找可能会有收获,但不安全。
两人忽快忽慢,突击的方式把整个山洞搜索一遍,最终在安静得只有两人呼吸的氛围中确认:这里目前的确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