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积年老鬼!还是说这小子有大的来头,资料里明明不过只是一届小辈而已,该死,该死!”和尚心中早已把负责魏国情报的炎种台诸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具身体里的明显不是之前那个剑客了,他此时只能指望这位前辈无意为难他,或是不欲与魏国、释修为敌。至于跑?那更是死路一条,能在无息中给他这么大压力大角色显然不可能让他跑了。
“凌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呆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和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生死的判断。
“秃驴!”“凌渊”突然出声。
“在!”和尚立刻站直。
“倾尽全力,向我出手!”“凌渊”
张开双臂,露齿大笑着面向早已害怕到腿软的枯瘦和尚。
“前辈,这……”和尚更呆了,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刚欲开口。
“动手!”“凌渊”冷喝道。
和尚一见此景就知不能善了,也只能赌一把了!
他把身上袈裟一掀,露出身上干枯但又有着一层铜黄色的肌肉。那袈裟飞在空中化作一只大虎,咆哮着,冲向了和尚的身躯,盘于其上。和尚的身躯顿时庞大了一圈,整个身体极度完美,充满着力量感。
同时,他双手合十,开始念经,道道佛经从他口中吐出,将此地化作了一小片佛土。倾盆大雨被这片佛土的金光阻挡在外,虽然未出他周身十丈,但是其内地涌金莲、天降金花,道道信徒念诵之音环绕,其似已成了气象。
最后,八丈铜制坐莲佛像于佛土中再次显现,得了佛土加成,端坐其后。和尚把锡杖一抛,便落入那佛像手中。
“呔!”
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宣泄于口,骇人的音波震散了整片雨幕,滔天的大雨,在此刻竟一刹那间停止了。
天地之间,雷声雨声风声,亦或是别的什么?在这一声咆哮下都被掩盖了!
“不好!是魏国秃驴竭命了!”
不远处,一道姗姗来迟的白色遁光,听闻此声也被吓了一大跳,推动法眼往那望去,看见一巨大佛像携风雷声爆之势直扑数十米外一不起眼的身影。
那白色遁光的主人立刻推动法咒就要加速飞去救人,可惜已经赶不上了,但是,他却看见了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和尚携八丈高的佛像,一越数十米,巨大化的锡杖锤破气流,一杖向那青年砸去。
狂乱的气流摧残着周围的一切,大雨和树林在那惊人的威势之下恍若无物,遁光的主人丝毫不怀疑这一杖便可毙杀那青年。
“什么?”锡杖已至“凌渊”面前,这时,那独立大雨中的青年突兀动了。
先至的狂风吹起了他的衣衫,他闲庭信步地往前走去,本来温和的面庞瞬间锋芒毕露,伸出左手,并指为剑,轻轻往前一划。
大雨、森林、狂风……佛像、锡杖、和尚……,空间在此刻撕裂,时间在此刻停滞,一切都被“划”开,变成了两截。
“看来还好,带回来的实力还行。”“凌渊”继续向前踏步,被风暴带起的衣衫仍在飞舞,仿佛他刚刚真的只是在散步。
他面前数公里内的树木皆齐刷刷地倒下,切口光滑如镜。和尚与他的法器佛像也只落得个一样的下场,身上盘着的老虎重新变为袈裟,如破布般跌入泥水中。风暴更不在有迹象,只残留下被卷起的尘土树枝。
“剑,剑意?比剑韵还高一级!”
此时那白色遁光的主人才赶到现场,呆滞在半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哟,郑兄,来的不太巧。”青年看了他便笑着打起了招呼,胸前玉佩、腰间长剑随身轻轻晃动。
他,尚未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