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尚?凌渊眉头一皱,顿时生出几分恶感。
据他来到这个世界既回到过去的见识,赵国和其邻国齐国都是有释修的。但是在三百年后赵国覆灭,更替为燕,算是承接关系。也因此,凌渊猜测古灯只能穿越时间,所处方位恐怕不会有什么变化,这才使他穿越到了赵国而不是别的地方。而释修也从此被赶出燕国,其他许多国家也排斥释修,周边唯有魏国尚大兴寺庙。
“打扰了,小僧见过诸位。这位道人方才偷了小僧一条手链,让他逃窜到这里,是贫僧的错。”那和尚很有礼貌,先双手合十对在场酒客鞠了一躬,再慢慢陈述行动原因。
“屁,我什么时候偷了你手链,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他话音刚落,道士就破口大骂,眼珠子瞪的像灯笼。
“接着。”
凌渊见道士被护卫压制,场面僵持不下。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在和尚的面前。银子明明不算轻,落在地上却未震起半点灰尘,更不曾有响声。
“这些钱,足够买下几条手链了。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别打扰大家喝酒。还是说大师的手链是什么灵器宝财?”凌渊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和尚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钱袋,再抬头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打量了凌渊几息。
“施主出手阔绰,贫僧佩服。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依公子所言。”和尚经仔细权衡,双手合十施礼,示意和解,随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护卫们见和尚离去,也松开了对道士的束缚。其他酒客知道没乐子可看,也不免露出失望的表情,各回各位。
道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露出一副感激又略带谄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走到凌渊身边,先鞠了一躬,再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谢过少侠,谢过少侠。您这一手真是让贫道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看您一表人才,出手阔绰,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凡的气度,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今日之事,若非您仗义执言,贫道……”道士的话语中充满了肉麻的奉承,令凌渊倍感不适。
“道长请坐,我找你有点事,放心,报酬少不了。”凌渊给道士倒了杯酒,推到对面,示意他先坐下。
一听有报酬,道士顿时两眼放光,麻溜地坐在凌渊对面。
“说吧,你到底偷了什么?你上来时身法极妙,而那和尚也不像随便冤枉别人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他不得不管的东西真的与你有关。”凌渊盯着道士,语气颇为肯定。
“咱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从他身上只摸出来一个玉盒子,觉得里面应该是件宝物。可我还没来得及查看就被那和尚追上了。”道士把身体支过来,小声讲述。
“还在吗?”凌渊听罢面露困惑,迅速发问。
“哎呦,您看我敢吗?见到和尚追上来我直接把东西一拋,自己跑了。结果谁知那和尚不仅速度快,还不饶人!拿了盒子又返回来捉我。我只好紧急逃入酒楼。”道士面露侥幸和愤懑之色,又开始骂起青衣和尚。
凌渊初步有了结论,于是透过窗户注视和尚离去的方向。
那玉盒里定是有什么东西见不得光,所以和尚不仅要夺回玉盒,还要提防道士看过里面的物品,所以才会追上来。而刚刚爽快的走开恐怕是确定道士什么也不知道,又不能为了一条手链太咄咄逼人,平白添了几分可疑。
那和尚想干些什么?凌渊升起了几分好奇,尤其是他因为之前被那个枯瘦和尚追杀良久,天然对这些有恶感,也就更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下凌渊,敢问道长大名。”青年对道士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在下张青山。”道士也回了一礼。
“可有兴趣当一段时间向导?”凌渊笑着发问。
“报酬足够!”他又补了一句。
“哪里,少侠算救了我,我又如何好意思收钱。”张青山立马起身,嘴上连到“不敢”,但手却一个劲地向凌渊伸。
“那就,成交!”凌渊郑重地拿出十两碎银交到道士手上。银子与道士粗糙的手指相触,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叮当声。
脆响在酒楼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