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办？现在顺着埃利亚斯留下的线索去埃及，估计死的更惨。”

“芝加哥。”伊莉丝一字一顿：“那里没什么明摆着的危险，根据梦中的指示，望远镜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打破循环的第一步。”

沃尔特没有回头：“随便吧，从哪里入手都一样。不过伊莉丝，你从第三次开始就执意要打破循环，这有什么好处呢？一年的世界足够大了，靠秘鲁的金字塔遗迹，我们有无数种方式享受生活。”

伊莉丝长叹一口气：“单单是循环还好，但你不觉得我们遇到的超自然事件越来越多了吗。”

她在杂乱的桌面上翻找了一会，捻起一张黑白照片，这是人类的前额，其上刻着八道自圆心发散向外的血痕，上下还各有两道半月伤口将其框住。“撇开埃利亚斯尸体上的刻痕和他胡言乱语的笔记，我们每个月末也会一齐梦到些奇怪的遭遇，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梦境中人，结果在摩洛哥实实在在找到了阿明和阿赫里夫！”

她长出了一口气：“我不是要吓唬谁，沃尔特，但这些信息一定有个来源，它既然能植入你的脑子，就也能将其搅个粉碎，到时候或许那都是个奢望。”说罢伊莉丝走向餐桌，毫不吝啬地将桌上的煤气灯旋钮扭到最大，在明亮的灯光下啜饮剩下的冷咖啡。

沃尔特走向壁炉，抓起橡木缓缓蹲下，手中的铁钳轻轻敲击着支架，不住喃喃自语：“或许，唔...没什么不好。”

屋内温度上升不少，沃尔特带着标志性的假笑坐到餐桌的另一侧：“早知是从今天开始，昨晚就该做丰盛些，什么馅饼肉排蘑菇汤，次次起来都能吃到。”

“现在也总能喝到冷咖啡，不至于每次都要泡。”她每次看到沃尔特的假笑心里就一乐，让她怀疑这是不是沃尔特的表演。“请您随便吃点，丽贝卡八点十二会来。芝加哥的事情先缓一缓，这次我们从希尔顿的冤案入手，看看能不能逮到谋杀案的真凶。”

“有事儿做对我来说哪都一样，但…你真觉得埃利亚斯的死和本地的谋杀案有关？”沃尔特沉吟一会：“他惹的麻烦可不小。”

“沃尔特，再多动动脑子，他在世界各地探查四年，死在外地算是正常归宿，但他就死在切尔西酒店，那离我们不过三条街。”

“嗯，死在我们眼皮底下才不正常。”沃尔特跟上思路：“他即将把珍珠串成一串，对面在纽约也不得不动手。动作快、下手狠、不用枪而使长刀，既无人举报，也无人目击，来去十分熟稔，在本地应该已有些势力。哈莱姆区不少人就干这行。”

“黑帮可没能力拨动时间，不过眼下没什么头绪，先走一步看看吧。”伊莉丝撇了他一眼。“猜猜看你这位小记者进门第一句话是什么？”

“有大进展，希尔顿的朋友同意帮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