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也是为善，当年我就是靠这招才骗到那些秃驴同意的......”

“然后你就被封印了？”

“嘿，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明明事先说好了只关我三千年的，到如今都快六千年了还没放我走，要不是有你那几个信徒，我还不知道该咋出来呢。”

裟罗气愤地锤了一下地面，然后枯暮市就传来了八级大地震的警报，看得汜水直翻白眼，再次刷新了对这位黑菩萨实力的认知。

“那你之后打算干啥？当个不折不扣的恶神为祸世间?”

“还是算了，我怕那些老秃驴们把我生吞活剥了，就现在这样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当个自由的旅人，逛逛这个世界。呵，我到现在都还只知道我生前那个国家的名字，光是救济那些蠢蛋都够我修成无量功德体了。我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宽广呢，就待在了莲花台上几万年......”

裟罗抬头看着那轮皓月，回忆自己苦逼的菩萨生涯，眼里有几分怅然。

菩萨也会感到孤独吗？汜水见他那副落寞的样子，心中又有了一丝了然。

也对，毕竟像他们这样的神灵，拥有漫长而悠久的生命，时间对祂们的磨损力度是相当恐怖的，祂们会在磨损中忘掉很多，亲人、朋友、仇人......以及自己。

记忆是理智的锚点，感情是疯狂的港湾......

或许正是因为恐惧于名为自我的个体消失，眼前这位以己身度世人的菩萨才会选择逃避吧......

“那......要不要试着加入我的教会？”

汜水向裟罗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不带任何心机与谋划，像是找到了同类的那种欣喜。

“呵，到时候老大谁来当？先说好，在你比我弱的阶段里，我可不会简单地听从你的安排......”

裟罗与汜水碰了碰杯，像是为找到知己而庆祝。

“哎呀，在意那么多干嘛？我管你叫哥，你当咱们教派的头牌怎么样？”

汜水揽着裟罗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

“你的教义是什么？约束太多我可不愿意加入。”

“恶有恶报，善有善终。不问后果，不计代价。”

“那还不错，我喜欢。我加入了！”

“嘿嘿，那叫声主神大人听听？”

“哈？你确定？”

裟罗捏了捏拳，目光不善。

“咳......鉴于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我从不强人所难。”

汜水向身后的四女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教派的扛把子，裟罗。”

“你们好啊，小家伙们。”

裟罗露出了个和煦的笑容，让众女觉得好似烈日下的甘泉，身上的疲劳都消失了大半，连忙紧张地做出回应。

“您......您是菩萨尊上？！小僧法海，参见裟罗大士！”

法海双手合十，直接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语气虔诚而狂热。

“哈哈，别这样，以后咱们都是同僚了，将我当成你的一个普通朋友就行。”

裟罗豪爽地拍了拍法海的肩膀，看向同样拘谨的三女：

“叫我裟罗就行。”

“好......好的。”

由于裟罗的平易近人，一番交谈后，众女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围着这位菩萨询问着好奇的事。

“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汜水大人。”

陈长缨安静地待在汜水身旁，试探地问道。

“嗯......回家，过阵子带你们去其它世界旅游一圈。”

“旅游？”

“对。”

汜水眨了眨眼，朝着少女竖了个大拇指:

“到时候都给我放宽心地去玩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