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1章 同洞共枕(2 / 2)青梅拉我做对比,婴儿开始卷哭她首页

尖厉的惨叫填满了午夜时分的洞窟。

幽暗的洞窟深处似乎有无数个气息强大的身影被惊醒了过来。

廖桓东趁此时带着几人飞快往里边狂奔,心脏跳动之剧烈,已经快到了嗓子眼!

身为一阶秘学士的汪少云速度跟不上武者,被人扛在身上跑。

他头朝后,望着后边不断被鳞甲猩猩狂轰乱炸的玉黄色保护罩,两眼之中满是恐惧。

“跑!跑!快跑!跑快一点!”他凄厉地催促。

扛着他的少年破口大骂:“操你妈!给老子闭嘴!操!”

一只鳞甲猩猩发现了他们,捶胸吼叫,凭空跳跃,凶猛的一拳带着恶风袭来,廖桓东眼中冷光闪烁,右手旋掌,随之猛地往前一推,暴风炸裂,血色的大手印直接将袭来的鳞甲猩猩一掌拍进墙壁。

眼见那只四阶的鳞甲猩猩化成了挂墙的肉酱,他眼里闪着凶光,阴冷说道:“谁要是继续大吼大叫,那就给我他妈的留在这里。”

汪少云瑟瑟发抖,惊恐万分地选择闭上自己的嘴。

廖桓东脸色难看地扫视周围。

他再怎么也没有想到。

洞窟里的灵兽竟然多到这种程度!

幸亏驱使了一群炮灰吸引注意力,否则面临这么多灵兽,稍不注意就是就得陷入兽海里面。

到时候,就算有玉牌的保护,结果也还是一个死字!

玉牌……

廖桓东拿起了玉牌,对其他人冷声道:

“用玉牌追踪颜昭苏、刘宗、李督三人的位置,朝着他们那边跑!”

其他人立刻照做,但又立马有人低声惊呼:

“廖少爷,颜昭苏的位置好像不太对?玉牌的感应很模糊!”

廖桓东目光一凝,他同样发现了这点,玉牌对颜昭苏的定位此时变得格外模糊,若隐若现,根本分辨不清方位。

那个小杂碎出事了?

刘宗和李督呢?

他尝试了其他两人的追踪,发现一切正常。

只有颜昭苏出了问题。

“啊————!!”

凄厉的尖叫划过耳边,一个玉黄色的保护罩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紧接着一个恐怖的兽吼声炸裂。

六阶灵兽?

七阶灵兽?!

没时间想了,进来的人太多了!

洞窟里的兽群出现暴动,就连其他种族的灵兽都跑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会把洞窟里的所有灵兽都惊动了吧?

这里太危险了!

廖桓东心里一急,急切低吼:

“隐藏气息,追刘宗的位置!”

“是!”

……

……

“是因为小时候不喜欢学习,所以感到痛苦?”

洞口,颜昭苏疑惑地问道。

“不是的。”左溪低声道:“是……”

他话到嘴边,却犹豫着该不该说。

尽管他确实缺少了一些与别人的距离感把控。

也因为对颜昭苏有着些许好感,而愿意与颜昭苏交流一些事情。

但终归有些秘密是很难对别人说出口的。

特别是这些事情潜藏在心里太久太久、太深太深……

不过颜昭苏很快反应过来,他双手枕在脑后,侧过头看他,笑了笑道:

“如果是秘密就不用说了,并不是朋友就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即便是亲人都会有有所隐瞒的时候。”

左溪忽然愣了愣,无言了一会,颜昭苏这时也没有出声,半闭着眼睛。

过了会,左溪呐呐地道:

“我们这样就算朋友了吗?”

颜昭苏睁开眼:“从你救了我那一刻,到你和我聊天之后,我是把你当成朋友了。虽然不算是亲密无间的死党朋友,但最起码是不算陌生的朋友了吧?”

“不算陌生的朋友……”左溪咀嚼着这个词汇。

“单方面的想法,毕竟你救了我,你给我的印象也是值得交往的性格,我愿意和你说一说一些自己的事情,也愿意在一些事情上帮助你,以及我还欠了你一个救命之恩。”

话说到这里,其实颜昭苏也是在帮助左溪建立对人的社交距离感。

不说性格内向、外向,但有些人不经常和人接触,尤其是和陌生人接触,确实会缺乏距离感的把控。

这种孩子颜昭苏见过很多,而且多是有抑郁症、自闭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很多这样的孩子会因为生活的各种压力,而独自跑出来旅游,解放情绪,常在外边跑的颜昭苏自然就碰见很多了。

作为一个有着偏向良善三观的成年人,颜昭苏往往见到时,能帮就帮,久而久之,也对这类青少年有着一定的沟通方式。

说实话,颜昭苏现在还有点久违了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前世正值壮年、到处旅行探险那会的时光,倒是挺高兴的。

“现在不紧张了吧?”

颜昭苏忽然问起。

左溪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睡吧,你也很累了,明天起来后,我们到地心灵泉那边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到时候肯定又要累一段时间,趁现在养足精神吧。”

“嗯……”

“晚安,玛卡巴卡。”

“晚……嗯???玛卡……什么?”

“哈哈哈,好了,真睡了。”

颜昭苏低声笑了几声,就直接闭上眼睛了,剩下左溪一人错愕地看着昏暗光线下的颜昭苏翻了个身,背对他枕着手入睡。

黯淡的洞口又再次寂静一片,但身旁温暖的气息却让左溪心里不再孤寂。

这种有人陪伴的陌生感觉,让他又一时间没有了困意。

颜昭苏瘦小的背影近在咫尺,呼吸声也清晰可闻,甚至从他身上还能闻到一股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特别好闻……

但这个孩子却仿佛有着比他更加成熟,以至于左溪也没办法把他真的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

甚至……

左溪张了张嘴,他心里忽然有股冲动,想要喊一声“哥哥”。

哥哥……

真是个陌生的称呼。

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左溪清晰记得,自己曾有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一个可以倚靠的哥哥存在。

甚至于在接受训练时,还幻听幻视过自己“哥哥”的声音与模样。

“哥哥”在安慰自己,在和他一起接受痛苦的训练,在分担自己的痛苦,在……

只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哥哥”就消失了。

是他已经开始接受现实,给自己戴上了面具,隐藏真实的那一刻吗?

左溪已经记不清了。

明明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却还是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