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是在后来才偶然得知。想了想，她一边看，一边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尘无炀。

他对松千坞很是好奇，听到神珠一事时不由问，“那他现在还好吗？”

墨松希摇头，“我前几天才去看过他老人家，神珠反噬势头已过，没什么大碍了。”

两人说着，松千坞已经穿过大殿，望着迎面而来的人，他颔首一笑。

“川穹，近日可还好？我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些东西。”

克川穹摇头一笑，自然熟稔地抬过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他，“从小到大，你又不是第一次跑这里来玩了，怎么还客气上了？”

松千坞抬手接过，将酒一口饮下，跟国王示意了下后，直接坐在了他旁边，“我听国王说了，你经常把自己关房间里做这些研究也不是什么长久之益，不如改日我们几个找个时间一聚，放松放松如何？我也好久不见老令了。”

听到这个名字，克川穹叹气：“我就不出现在他面前讨他嫌了。”

“朋友一场，吵吵闹闹很正常。”松千坞在挚友面前从来不端什么架子，语气也随和，仿佛家人间的问候。

说到此，他作势不经意道，“而且听闻这里近来有精灵连续失踪，你作为国王的新晋助手，现今才白手起家还不得什么人心，所以我派了些人来助你，你何不借此机会把这案子接下查明，好掀了那些人的心？”

客川穹一顿，遮下眸底的暗色，又给他掺了杯酒，以玩笑的口吻：“你说要是外人知道，我们万人之上、威风凛凛的武仙帝居然在这里偷偷为我一介草民的搏官升爵而出谋划策，会是什么反应？”

“只要做得是对的，在真相面前，人言就不足为惧。”松千坞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表情，“更何况，我相信你能夺得人心，只要你是真的……”

“为何要夺得人心呢？人心有什么用？”克川穹出言打断，抬眼看他，“你不就是一个成功的前例吗？”

“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压制想压制的一切，那点人心，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笑着摇头，“你的好意我领了，好友一场，我以为你会始终站在我这边，但我没想到……”

“你会是第一个最先怀疑我的。”

几次探查他不说，这次还打算派人在他身边监督他了。

“……”松千坞沉默，眼里的柔和缓缓褪去，眸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

对自己深交多年的挚友的失望。

克川穹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行动派，说到的事情他就一定不会罢休，牺牲什么都要做到。

因从小就爱探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好几次差点因为自己发明的东西丧了命。

但松千坞小时候很喜欢跟他一起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也会配合他，把自己的神力渡送给他研究。

那时候的克川穹，眼里满是对自然奥妙的好奇，不顾世俗纷扰，只专注自己的事。

只是不知何时起，他的目的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