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答应你。”

“好，你也不必特别悲观，我不会把你当奴隶使唤，给我做事会有你的好处。”

段玉的这番话，让刘瑞安心不少，起码得到些许的尊重。

强迫性的命令只会引起逆反，不如让他自己选择。任何人都需要尊严，哪怕只是很少。而且段玉自己也很讨厌被命令，他不喜欢强迫别人。

“对了，你的眼睛能恢复吗。”

要是对方的眼睛能够恢复，对自己而言会更有帮助，这个世界很奇特，或许存在恢复的方法。

“这个，我也不确定能否恢复，不过你放心我身体素质很强，就算是没有眼睛我也能为你做很多事。”

刘瑞说话时神情显得很紧张，他害怕自己失去作用，害怕被无情抛弃。

“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个舍弃你，日后你做好我吩咐的事就行。”段玉宽慰了一句。

人一旦想活下去，就会很胆小，刘瑞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恢复能力很强，如果能换一双眼睛或许就能够恢复。”

对方这番话，让段玉起了很大的兴趣，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此地的建筑和服饰都表明这是个正常的世界，可这里的人都是怪物，至少段玉现如今看到的是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会给你找的。”

“谢谢。”

“不用客气，你现在是我的手下，帮助你对我有利。”

“对了，你之前应该是正常人吧，你的皮肤为什么能变成了灰白色。”

“之前我确实和常人一样，至于皮肤为什么变色我也不太清楚。”刘瑞思索着说道，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反正都和那场大灾变有关。”

“大灾变。”段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那你大致说一下大灾变的经过。”

刘瑞感觉很奇怪，对方不知道大灾变吗，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也不对，那是正常人的味道，在灾变过后他再也没遇到过，不过他没有去问，而是选择了无视。

“具体发生什么没人清楚，当时人们都变得很奇怪，城里的犯罪率在急速增加，人们也都变得神经紧张。说来也奇怪，人们后来慢慢适应了这种环境，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可怕。”

“当时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城里到处都在死人，人们开始变成怪物，什么样的都有，有的甚至死了还能复活。世界越来越糟，我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变化，再后来我妻子疯了，她联合外人弄瞎我的眼睛，把我关了起来。之后就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心里只想着复仇。”

“你当时适应了那种环境，没觉得不正常吗。”段玉确认般问了一句。

“也没觉得，所有人都成了这样，精神都不太正常。”

刘瑞这么说了一句，又皱起眉头，像是在不断地思索。“好像也有人比较清醒，我记得不太清楚，之前的记忆很模糊。”

“不怕你笑话，我当时还想着上班，那种情况还上什么班。”

“不但身体产生了问题，精神也发生了改变。但现在精神又好像又正常了，是因为囚笼吗？”段玉手指搓了搓下巴，感觉这事情还真是魔幻。

“照你这么说，当时的社会应该已经崩溃才对，你们在城里吃什么。”

“我好像几年都没吃饭了，”刘瑞喃喃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像是后知后觉的惊诧，“我这都没饿死。”

段玉此刻想到了之前那个视频里的怪物，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头。

“…，难道连生物都算不上，可他明明是血肉之躯，还是说这个世界的规则发生了某种改变，或者是空气里蕴含着某种能量，让他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