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俊秀的人就应该珍藏起来!
程苏一直握着江喻泽的手,带着他去看他的寝室。
“如今天热,我这冰窖里还有些存冰,你若受不得热,就让人去取来。”程苏拉着江喻泽坐在床边,“这幔子,烟青的香云纱,明透散热,这凉席,上好的紫竹编织,平日里放上蚕丝被衾,就不热了。”
程苏絮絮叨叨,江喻泽淡漠地看着程苏,只有在程苏转头看他的时候,才会抿唇笑一下。
“你也不必担忧你父兄姊妹亲族,我使人在路上拦劫,到时候安置于江南之地,你看可好?”程苏放开江喻泽的手,“你也不必勉强笑,我寻你来此,只是欣赏罢了,并无他意,你在我这安分守己过日子,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放你离开。”
“欣赏?”江喻泽缓慢开口,他的声音并不如程苏想的那般清越,哑哑的,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程苏理直气壮,欣赏美貌也算欣赏。
“总归,你先这么活着,寄人篱下罢了,总比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好吧?”程苏耸肩,她拢了拢身上的轻帛,“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你江喻泽怎么不能受辱了?”
这还不算苟且偷生,谁家苟且活这么好。
江喻泽看着她,没说话。
“你也不必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过担了一个‘莫须有’的骂名——更何况,他们也会敬你一个‘为了家人亲族忍辱负重’的名声,也不算亏。”程苏起身,转身居高临下看着江喻泽,“若有青云志,不若趁此机会,厚积薄发,博观约取。”
说罢,程苏便出了门。
她站在院子里,呼出一口气,最后恨恨地双手挠头,她的哈基米,她还没上手rua过一次!
她都这么说了,以后肯定rua不到了?°(°ˉ??ˉ?°)°?。
算了,总归她现在是公主,以后多搞一点玩玩——就算玩不了,也要把他们放在身边看着。
哇,想想都美。
程苏收拾好心情,脚步轻快地跑回自己的寝宫。
江喻泽站在门口,看着那道背影,垂下眼睑,他的内眼皮褶子很深,月光打下来,实在单薄冷情得很,跟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并不太相符。
“程苏……”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慢慢咬碎,咽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