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踩到地上了。

意识到刚才冒犯了公主后，常水面色微变。

双膝跪地：“属下冒犯，刚才您前面有个石头。”

贺姝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块儿不算小的石头，她刚才和小垃圾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

如果没有常水刚才那一下，估计会摔个狗吃屎。

不过，虽然心里知道他就是苏雅菲，是个女人，但是他现在是个侍卫。

一个侍卫不经同意直接搂主子的腰，这在古代是可以直接乱棍打死的事情。

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场，常水冷汗都落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等贺姝发话。

但，他真的要因为这个死在这里吗？

抱成拳的手微微颤抖，他今天就不该出来散心。

“我……”

“起来吧。”

贺姝和常水同时开口。

常水一怔，刚要坦白的话咽了回去，仰头看着黑夜中的贺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贺姝绞着帕子，随后跺脚：“哎呀，你也是为我着想，这次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许再提。”

常水的眼睛在夜晚亮的吓人，贺姝眼睁睁看着他快哭了。

“起来吧，把我送回去就赶紧休息吧。”贺姝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在宫里呆了几年，现在又被迫替弟弟当侍卫，她心里应当还是很害怕的。

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是她，可能真的会在没遇到云祁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死去。

常水站起来，局促的站到贺姝面前，不经意的抬手擦掉眼泪。

“殿下，我，我就是太害怕了。”

贺姝笑着说：“我有那么可怕吗？今晚的事是我们的秘密，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

“因为，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她们都不知道。”贺姝声音很小，像是和他交换这个秘密。

“小垃圾，你说女主会不会先爱上我？”贺姝在心里偷笑。

没等小垃圾说话，她继续说：“没想到苏雅菲这么可爱，怪不得云祁会爱上她。”

她应该是特意涂黑了脸，不过还是比较白的，刚才抬头眼中含泪看过来的时候，可爱极了，像之前她喂养的流浪猫一样。

小垃圾惊悚道：“你不会要和男主抢女人吧？”

贺姝没有这个想法，但能逗逗系统也很不错。

她似真似假的说：“谁知道呢？”

小垃圾也算是了解了贺姝，知道她闲的没事儿就爱逗别人玩儿。

“哼，没用的，女主只会是男主的。”

贺姝道：“不，女主是属于自己的，苏雅菲也只会是她自己。”

现在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的一切都说不准，哪怕因为剧情会让他们相遇，可脱离了剧情，苏雅菲也许并不想在深宫中生活。

听出来贺姝的不快，系统沉默片刻说：“你说得对。”

“殿下，您额头……”走到贺姝院子门口，外面的灯笼很亮。

贺姝摸了下还有些疼的脑袋，问：“红了？没肿吧？”

常水摇头，眼底的歉意快涌出来了：“有些红，没肿，都怪我。”

贺姝心道这还真不怪你，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