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程杨保持了表面的平静。

虽然不是自己有意的，虽然这是异世界的自己，但毕竟是占了别人的身体，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有啊，而且是相当大的变化。”董光目光锐利，紧盯着他的眼睛。人们常说，说话时看对方的眼睛时基本的礼貌，然而这其实是一种很强势的行为，会给对方带来压迫感。

哦？”程杨微微扬起眉毛，目光随之落在了手中的食物上。他心中疑惑，不解自己究竟何处显露了破绽，但随即想到，人类的行为原本就充满了偶然，或许董光也只是出于直觉的猜测而已。

“是兽的缘故吧，你的兽也是某种会影响主人性格的兽吧。”果然董光并不是在怀疑他，“那些早早觉醒的人，往往难以避免地会受到自己兽的影响。比如李鑫，自从觉醒之后，他对霸凌的嗜好显著增强了。”

“所以，要小心自己的兽啊，别把它们真当成了无害的宠物。它们是我们的一部分，但不该是我们的全部。”

“这样吗？”程杨有点汗颜，自己黯晶龙可一直在沉睡，从来没有影响过自己，现在却不明不白地背了一口锅。

“总之，在这件事上一定要谨慎就是了。”正好张宾回来了，董光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自己之前懒洋洋的状态。

‘那么你也是吗？’程杨瞥向哈欠不断的董光，刚刚那些话总感觉像是吃过亏的人才会说出来的经验之谈，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

……

学校门口立着一个出乎意料的熟人。

他身材高大，完全不像是个初中生，左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看上去颇为丑陋，他立在门口似乎是等着什么，而程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在等谁。

果然，在看到他们三人以后，胎记男李鑫目光一凝朝他们这走了过来。

张宾表情僵住了，他想要转身就跑，但看到身旁的两人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后只得硬着头皮一起往前早，只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悄悄落后了两人几步。

李鑫伸出粗壮的手臂，果断地挡在了他们面前：“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们。”

“怎么，你想试试一对二？”董光毫不退缩，立即以挑衅的口吻回应。

张宾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这场争斗中二人并没有打算带上他，这让他既感到一阵轻松，同时也感到了一丝被忽视的失落，仿佛自己被边缘化了。

李鑫一声冷笑：“哼，我可没功夫跟你们耗，说完我要说的，我立刻就走。

我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没心情理会你们的小动作。不过，要是我听说在我不在学校的时候，你们胆敢对板瑞他们动手，那么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卸了你们的手。记住，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特意赶到学校守着，居然只是为了放下这句威胁。

“哈，真是笑话！搞得好像我们才是没事找事的那个！”董光的愤怒溢于言表，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要不是你的那帮废物手下先来惹是生非，谁稀罕搭理他们！”

李鑫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无论他们有什么行为，你们两个作为提前觉醒者，本就不应该与他们一般见识。”

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傲慢得像是擅自坐上王位的伪王，说出的话中塞满了挑衅和威胁，带着他那不加掩饰的双重标准。他就是这样自大狂妄的人，一直在试图让他人屈服于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