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山刚来唐州,很快便参了军,只是军中一片丧败之色,大家似乎都厌恶战争。
“如今大家都不想打仗,你怎么跑来参军了?难不成家里没米,也想混口军粮吃么?”士卒小钱笑嘻嘻看着徐宥山,套近乎。
他昨日回屋时发现徐宥山匆匆放起的一块石头,虽一眼,那色泽不一般,定不是寻常之物。
他那爱财之心却如其名,他也乐意此名。
对那奇石早已心痒痒的。
不知能换多少钱。
徐宥山有几分愤然,他见晨光熹微,暗暗握着手中的小石紧了紧,道:“吃皇粮,自当为国出力。”
有人嘲笑:“果然是新人。”
“如今,就算是新人,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送命的。“
“是啊,干嘛要打仗呢?我们的家都在这边,再打下去,家都要打没了。”
说着一哄而散,军心散乱。
士卒丰弟小钱并没有离开,丰弟小声劝道:“大家长久战争,疲惫不堪,早已厌烦战争,看你一身正义,何必如此认真,不顾性命。便是刚来唐州不久的节度使李愬都无法使动大家了,更何况主将自己都说天子派他抚慰军士,至于战攻进取,非他之事也。”
徐宥山终于无法忍住,闯到李愬帐外,被守卫拦住,他激动大喊:“将军便是如此吃着皇粮,不办实事的么?”
丰弟一时没有拉住他,只能无奈。
小钱躲到一旁,摸了摸鼻子看戏,这样才会不被连累。
李愬挥手,徐宥山被带入帐内,其他人无趣散去。
李愬走了过来,深深看了一眼徐宥山,见那双眼不惧生死坚定回视,正义凛然,他上前一把握住徐宥山的手:“有先生如此贤人,乃是国之幸也!”
徐宥山有些怔住,才发觉李愬将军不像大家言传的那般,于是跪地:“当初楚庄王一鸣惊人,徐宥山眼拙了,请将军见谅。”
李愬将军拍拍徐宥山的肩,无声胜有声。
又看着他背后的弓不寻常,笑道:“徐先生身材矫健,弓弩又如此精致不凡,真是天助大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