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昨天下午才回来,可这和他胡家有甚关系?”黄妈真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魏提辖先前以为寻找张辽远会很费一番周折,谁知全不费功夫,心情大好,疑惑的问到:“那人家胡家来你这里寻人,你们为什么要瞒着,非说人不见了?”
黄妈心下了然,她们这行的暗规,但凡是客人的家里人来找,龟奴们都会想尽办法瞒着,想来胡家的人来找张辽远也是被龟奴给搪塞过去了。
黄妈陪着笑对魏提辖说道:“前几日这张公子确实不再我们这儿,具体的去了哪里我们也是不知,不是有意隐瞒。”
“那行吧,如今人是找到了,那就叫来一起到衙门去,那原告胡家现在还在衙门里等着呢,按例你也得跟我去衙门走个过场。”
“那张辽远一大早去了长春巷。”
魏提辖毫不在意张辽远如今人在何处,他更在意的是作为被告的黄妈,好歹也得拿捏得点好处,也不枉自己辛苦跑这一趟。
黄妈当然不愿跟着去衙门,装腔作势的哭诉胡家仗势欺人,他张辽远大活人一个,腿长在自己身上,来去自由,与自己何干,他胡家凭什么就把自己给告了?
黄妈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魏提辖看起来也很为难,只能两边和稀泥:“谁说不是呢,不过既然人找到了,去衙门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也不麻烦,但是这流程还是要走的。”
魏提辖吃准了黄妈不愿意为了这些小事去衙门跑一趟,无论怎么劝解,就是不松口,坚持要黄妈去衙门。
黄妈无奈,让人取了五两银子来交于魏提辖。
魏提辖这下表现的更为难了,最后极其勉强的说:“胡家那边我尽力安抚,如今人是找到了,问题应该不大,衙门该走的流程也只能豁出我这张老脸去应付上头了。”
黄妈满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满脸堆笑的送走魏提辖。
前脚刚送走魏提辖,转头就开骂:“什么东西,屁大点事也得黑老娘的银子,屁大的权力也得在老娘面前嘚瑟,死不死啊你!”
来福这些天为了寻找张辽远,可是没少下功夫,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张辽远的行踪,一刻都不敢耽搁,吩咐一个伙计回府里报信,自己则带着几个伙计直奔长春巷而去。
赶到长春巷没费啥功夫就打听到张辽远在高升酒楼。
用马救人?听都没听过。
高升酒楼外围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里头就有黄二,他也被赶了出来,如今正口若悬河的吹嘘,里边正在救人的神医张公子和他很熟。
酒楼的大门紧闭,闲杂人等根本不让进。于是看热闹的众人都围在黄二周围问这问那,听他吹牛。
来福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报了名号,只说张辽远是他们家姑爷,守门的厨子这才开门放他进去。
手术已经进入尾声,这场手术已经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整个过程张辽远极其专注,手法极其稳定。
等处理完一切,张辽远平静的扯掉头上包裹的白色麻布,头发上都能挤出水来。
张辽远向猴掌柜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来福这才走上前说:“公子,夫人和小姐都在家里等着,你快跟我回去吧。”
张辽远一愣,心中思量:这定是胡家的人来找他无疑了。
张辽远一百个不愿意面对娶胡鲜儿这件事,本打算叫了黄二一起回暗香阁,此时忽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