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一怔。

江信倒是未觉得尴尬，反而有些诧异：

“程济，你把修炼时间分成两段了吗？”

一般而言，连贯的一段修炼过程更具有效率。

程济作为「苦修派」一员，修炼时长肯定不短，要想不被午休结束打断，通常会把整段修炼安排在放学之后。

这个时间在修炼室见到他，江信也有些讶然。

“中午的修炼是额外增加的，下午恢复后正好再开始傍晚的修炼。”

似乎察觉了江信话语中隐含的意思，程济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你这样强度是不是太大了？就算有丹药辅助，过分透支也可能损伤神魂本源。”

江信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言劝道。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而已，等到统考完再休息好了。”

程济紧绷着脸，神色严肃。

“江信，我劝你也认清形势，不要觉得自己可以和那些资质卓越的天才一样，毫不费力地获得一切。”

江信听罢没有再劝。

同样面对险阻，克制住内心冒进的急躁，和不顾一切冲破阻碍哪个更加正确？

虽然他自己更认同聚沙成塔、积跬步至千里这样的应对方式，但也不认为选择一往无前、破釜沉舟就是错误的。

时移世易，变幻无常，恐怕化神道君也无法提前洞悉一切，从所有道路中选择最恰当的那一条。

……

午休结束，学园又变得空旷起来。

回到教室后，没有再发生新的插曲，时光静悄悄地流逝。

“当——”

随着熟悉的钟声响起，一天的课程又到了尾声。

“阿信，你还是去藏书馆吗？”

齐昂宇双手垫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在样子，完全没有临近统考的紧张感。

“没错，你要是来的话可以抽出一个小时帮你复习。”

江信已经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

“吾友啊，虽然在战队正选确定之前，灵击社暂停了集训，但今天却有月闻社新出的水镜片上映！而且首映还送限量版纪念模型！”

齐昂宇的语气愈发热烈，双手也半举在空中。

“看来今天空出的时间不适宜修习理论知识，唉！命运的安排真是不可违抗，恐怕中古时期天衍宗的大能也无法预测……”

你不是要开始认真一些了吗？

江信嘴角一抽，没等好友说完便拿上背包起身离去。

“喂！明天早上道术实践的测验别迟到了……”

身后又传来了好友的呼喊声，江信步履未停，挥了挥手表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