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地下室传来阵阵惨叫，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你到底说不说？”江曼歌用到挑起他的下巴。

丁容朝她狠狠啐了一口，“你TM这辈子都别想从老子嘴里撬出一个字。”

保镖眼疾手快把他扔进水牢，江曼歌从容擦着脸温柔警告：“水里会漏电，早开口还能少受点罪，我还要喝下午茶，你可要好好考虑。”

江曼歌沐浴着阳光，翘起二郎腿惬意观赏花房新培育出的玫瑰，微风吹乱她额角的碎发。如果手背上没沾上几滴血，这应该是一副充满生活气的画。

“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去做的？”米娅低声询问。

江曼歌摘下墨镜，“你坐。”她为米娅沏上一杯热茶。

她迟疑着接过茶，眼神里带着期许。见到江曼歌把茶饮尽才轻轻抿上几口。

这幅略显呆滞的模样把江曼歌给逗笑，“七天之后我要回京城，集团事务还是由你来打理，换成别人我是万万不敢作出这个决定。”

闻言，茶杯被米娅失手打翻在地，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泼了满身。她仿佛没有知觉，“才刚回来又要走吗？我希望您再待上一段时间，这样对自己的心情也好。”

江曼歌摇摇头，“还没有为妈妈报仇，现在卡诺和尤伽斯相继出事，我没有时间了。”

米娅挤出一丝笑容，“您的吩咐我明白。”

她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江曼歌身边，无论前方发生何种危险。为她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我会一直追随你的，大小姐。”声音只有她听清了。

米娅曾在暗处偷看过江曼歌无数次，她是自己灰暗生活里的一束光。

回头看，江曼歌已经走远。

时间不等人，一晃就过去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