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初定,皇帝封功忠臣,于是乎这些功臣经过年深日久的争权夺力逐渐稳下了根基。几大世家盘根错节,惹得龙心不悦。
皇帝又开始大力打击结党营私,势力最大的危家成功下台,只保留了很低的官位,危恒作为开国功臣之一自然心生不满,暗中养兵,但在反叛之日却突然走露消息,众相关人士都下了狱。
危恒的妇人赵清此时已怀有身孕,皇帝来到狱中和危恒谈条件。
皇帝宋祁真正值盛年,他还是皇子之时便与危家小公子危恒交好,视为心腹。赵清是赵家嫡女,生的妩媚动人,一见而倾心。
那年,帝后为宋祁真选妻,便直直相中赵清,宋祁年自然高兴极了。但第二天,危恒便携赵清入宫,双双跪倒在宋祁真面前,希望他可以放弃赵清,另择他人。原来,赵清早已芳心暗许,可宋祁真不想因赵清得罪危恒,便以赵清不得其喜爱而拒婚。从此,危恒自然是感恩戴德,为其效力。
可如今,他却想迎赵清入官为妃。
“爱卿啊,你现在可是阶下囚,让赵清入宫吧。”
“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我又不嫌她,她当初也是朕让给你的。”
“她又不是物品,怎须你让?”
“你不日便要执行死刑,全家都得死,你确定依旧这样绝决?”
“要知道,朕可以保护她。朕将她以新的身份遣送入宫,避其一死不好吗?”皇帝眼尾染上笑意。
“你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她不会同意的。”
“可是,她有了身孕,会不同意吗?”
闻言,危恒瞳孔放大,有些许震惊,进而面露愧色,低低喃呢。
“是我没用,护不住她。让她忍受如此屈辱。”
皇帝笑得更大声了,几近疯魔,“你说说你,多么可笑,从前风姿绰约的危家长公子,如今却如此落寞。”
危恒抬头,凝视着宋祁年,有些歇斯底里,“我以前竟不知你如此卑劣,还为你效其一生,才是我的可笑之处。”
皇帝转身欲走,他只觉得从未如此轻松愉悦。
“那孩子,你留吗?”语气低然,有带着些希冀。
“留。不然赵夫人怎么愿意入宫。”
不待危恒松一口气,他又道,“可是,爱卿啊你知道的,皇宫里尔虞我诈,孩子什么时候早夭,恐怕我就不知道了。”
“宋祁年,你敢!”
“怎么不敢,你都是将死之人,奈我何呢?”
“宋祁年,算我求你,护佑她们母子平安度过这一生吧。”危恒拉住宋祁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