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让我这个老头子又受教一番,有些本事。”
云十郎看着自己的弟子欣慰一笑:“晚辈惶恐,受此赞誉实在有愧,不知先生大名?”
老人对云十郎的形象大有改观,一个愿意接受女弟子,又如此谦卑有礼的儒生晚辈,在朝堂之上少之又少。
“老夫我一辈子不曾考取功名。”他晃了晃腰间的官印,继续说到:“连我的这方官印都是从我的学生手中抢来的!至于名号,他们都叫我齐东野人。”
云十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正衣冠后再拜。
“晚辈见过张先生,张先生真是久仰大名。”
眼前这个老人的确没有考取过功名,而是一身才华早早受到他人赏识,官高丰元王朝的礼部尚书,名为张养浩。辞官后皇帝多次请他继续任官,张养浩却全部拒绝,没想到此时居然不请自来,当起来一个小小的城主,还是从自家学生手里抢过来的。
张养浩见此不禁笑了起来:“呀,还有年轻人知道我的名号,真是令人没有想到,怎么你小子想要做官,想要我引荐才如此奉承?”
“那里的话,我才学疏浅那里能去当什么官啊,只是早闻先生大名,先生心怀天下,救济天下,有硕儒之分,可谓国士无双。”
张养浩不再理睬云十郎听起来与奉承之话无异的话,拿出了暖鸯送给她的荷花饼剥开油纸,掰成两半,将另一半重新包起,只拿出了其中一半,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又将这一半掰开,递给了暖鸯:“小暖鸯啊,这一半给你,我的妻子还没尝过如此香甜的荷花饼,我可要带回家好好尝尝。”
暖鸯下意识的接过荷花饼,云十郎也不拦着她讲什么不可拿之类的话。
“张先生,此地如此久的时间不曾下雨,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而且这次大旱来的异常奇怪,我从山林里面出来还下着雨,可是一到这仙家城,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听到此话,张养浩表情严肃,看向云十郎:“有这种事情,我们这边别说下雨,连一片云都没有!”
“在我们云雾镇那边,次次夏初都会祭拜江神龙王,你们这边的居民难道是没有祭拜他们,又或是顶撞了他们,才没有雨下?”
张养浩眉头一横,略有些愤怒:“这是什么话,区区江神龙王,既然敢不把一个世俗王朝放在眼里,就算我等不给他们祭拜也应当给我好好的下场雨,这个仙家城日日夜夜给他们输送无数香火,怎么有如此道理啊!”
云十郎语气里头略微带着一点歉意:“张先生我觉得还是祭拜一下才高,莫要钻牛角尖啊!”
张养浩转过脸去,拿起鞭子架起牛车,就只留下了一句话:“不可理喻!”
云十郎笑望张养浩离开的被影,对暖鸯说:“这位老先生如何啊?”
暖鸯没有丝毫的犹豫:“满身浩然气,心中天下济。”
云十郎微微点头,随后他看到张养浩已经走远,便右脚微微踏地,看似无声无息却悄然剑气释放,精准的找到了一个人,也就是这个仙家城的土地公吴呈。
和蔼老头模样的吴呈立马化为流光,一闪出现在了云十郎的身边,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毕恭毕敬的说:“仙张有何吩咐啊?”
其实云十郎早就看出来了,此处久旱的原因,不是天气如何,有也不是天时如何,而是真与那水神龙王有着不下的关系,只不过两者受填庭所管理,不敢胡作非为,肯定有人在帮他们遮掩天机,而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天地,我问你,为何此地长久大旱,又为何货物都远不进来,还有其他修行中人为什么都不见了踪影?”
吴呈苦涩这脸,感觉到极为为难,他是此处的土地正神,负责看管此处气运,降雨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这个土地老爷不可能不知道。
还未等到吴呈开口,突然间云十郎带着暖鸯立马拔地而起,因为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一道气息搅碎了他的剑气。这些剑气几乎都是他偷偷释放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看来这人实力不俗,比云十郎只高不低,因为想要发现他的剑气,可不是同境这么简单。
云十郎剑指一挥,剑气就如实质的飞剑一般激射而出,而一大一小两人也是在此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