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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梨摇摇头,伸手就想要去触碰伤口。

“你别动...”孔谦在脑子未及反应前,先一把握住胡梨手腕。

被扼住生机的惊吓尚未过去,甚至挂在面庞处的泪痕也没干,胡梨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哭过的轻微红色就这样犹疑而又委屈的看着孔谦。

像受惊的小鹿,孔谦这样想。

“你又看不到,我...我来帮你弄。”一句话被他说的吞吐,却又没留下缝隙给胡梨拒绝。

借着路灯,孔谦歪着头确认伤口,不知道嫌犯从哪里带入的利刃,不过好在刀器短小外加上胡梨没有剧烈挣扎,嫌犯亦不曾动过杀心,所以颈上只留下浅浅的伤口,伤在皮肤组织,没什么大碍。

“怎么样?”胡梨总算拨开凝固心弦的情绪,转化为担心:“会不会留疤,留疤了上镜可就不好看了。”

这样新奇的追问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孔谦的世界里,他本来担着胡梨长发的手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向四周,试图在这破败到几乎阴森的小村落里寻找到诊所或药店的身影。

但很显然,除了晃悠悠的路灯,只有忽近忽远的狗吠以及远处列车若有似无的声响。

“...小伤,”孔谦说:“今晚过了差不多就愈合了。”

胡梨拉开包,翻找着镜子,没有回话。

“前面有光亮,我们去那边吧。”孔谦回头望了望来时坎坷的羊肠道,果断放弃了返回去的想法。

二人前后朝着亮出去。

胡梨抬头看着半悬在天上的月亮,朦朦胧胧地,恍惚生长成一株葡萄,高的地方似乎是一方工地,他们看见的光亮就是来自那里,灯塔和零星的树木一道落在胡梨眼里,像怪兽、像烟花,她有些散光,为这一黑夜蒙上鬼怪的效应。

“我们住哪。”胡梨出声问。

孔谦站在一米之外的石堆上,说:“这四周,只有居民家,但是现在去敲门的话,我们应该会被当作骚扰而住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