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熙戏言着,收拢的手指,像一朵气数已尽的花,无奈中带着无望的的挣扎。
“我能熬过去吗”
安星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在问何光熙。
也许,他一个肯定,就可以让眼前这个疲惫不堪的女人,重新振作。何光熙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笑。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山,也不是水是无数流言蜚语造成的伤害。
何光熙在前面走着,他怕一转身,自己会忍不住抱住后面的女人,不能那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安星此刻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源于自己。
安星跟在他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混沌。
何光熙停在一扇半开的门前,里面洒出一片微黄的光照着他们脚下的地毯,有一种无声无息的温暖。
“进来吧。”
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分明节奏舒缓,可竟然让在外面的两个人同时感到紧张。
何光熙紧握着门把手,指节突出。
安星微微转了下头,似乎是想让声音听得更清楚。
“你父亲”她轻声问。
何光熙点点头。
推开门,是一间书房,棚顶的白色吊灯交叠着办公桌上的黄色台灯,愈发柔和的光线洒在跟外面不同,却依然温暖的朱红色地毯上。
安星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抬起脚又悄无声息的落下,跟着一块儿沉下的还有她的眼光,盯着脚下一处太阳花似的暗黄色花纹。
“那是我从前在阿拉伯的时候,在当地市场买的。”
何光熙看着安星,“你们,见过”
安星点点头,正要清来龙去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抬手,一种非官方,不正式的阻挠。
“安星,谢谢你。”
被叫到名字的人,忽然挺直脊背,好像从前在学校里被表扬了一样,那么让人感到骄傲。
“自从他哥哥走了以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再踏进这扇门了。谢谢。”
安星知道此刻自己该些什么,可一时间她的脑子早已被满满的讶异占据,乏术。
“你你有办法的,我来只是想听一听。”何光熙有些别扭的。
“可以跟我透露一下,在我没打电话之前,你的想法吗”
“我要和
和安星结婚,只要她愿意。”
一直沉稳如松柏一样坐在那里的人,在听到何光熙的话之后,忽然笑了,笑的爽朗,好像平日里恣意潇洒的何光熙。
“你如果够自信,就会换个顺序回答我。而且,作为你的父亲,我首先反对。”
“反对”何光熙强烈的反应,让他藏在心里的潜台词呼之欲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现在你如果用你擅长的外交辞令强烈谴责我,我也不会动摇。”
在灯下的安星,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她是事件的中心,却好像无法在这间屋子里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他在安星面前伸出手,朝着一道雕刻屏风的方向。
安星点头答应,何光熙被顺理成章的请到门外。
屏风的后面,是一个更为雅致的地方,墙壁上的灯,虽是现代的照明设备,外形却酷似很久以前的烛台,古铜色的台托在灯下显得有些斑驳。
这里没有外面宽敞,更像是一间私人领地。围着一张长条木桌,有六把木椅,中间放着茶具,从一个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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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熙的父亲,在自己身边拉开一把椅子。又抬手将安星面前的茶杯斟满。烛光下,始终面容慈祥。
“尝尝雨前龙井。”
安星捧起杯子,入口的瞬间,感觉舌尖苦涩,不禁皱了下眉头,可就在她放下杯子,茶水入喉之后,回味无穷。
“怎么样”
安星摇摇头,“我不懂品茶。”
何光熙的父亲听到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自己喝了口茶后,“和面试时,我见到的那个姑娘一样。真实的有点儿不真实。”
起外交部的面试,安星不免紧张起来,她笃定的认为自己在那次面试中是失败的,所以,她此刻分不清,这句话是赞美,还是贬义。
“可惜啊,可惜”
何父一连了两遍,口吻一重一轻,似乎接下去还有不完的话。添加&qut;hngha866&qut;,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