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兄妹经过殷洁时，明显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李冬瓜，还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药哲礼看到了，等到兄妹二人都跟着韩忘一上了楼，他才悄悄问殷洁：

“殷姐姐，他们为什么对你翻白眼？”

这一声“殷姐姐”叫得她极为受用：“谁知道，也许和我有仇。”

韩忘一将二人引到楼顶尸体旁边，缩颈缩脖地跺跺脚：“就这儿了，二位先查着，我下楼吃饭哈。”

李冬至蹲下身看了两眼：“站住。”

已经转过身的韩忘一又转过来，敬听他还有什么吩咐。

“尸体，你动过了？”

“是啊，”韩忘一从胸口掏出一个沾了血的迷药包扔过去，“就拿了这个看了看。”

他扔的角度很刁钻，李冬至仰了一下腰才堪堪接住，送到鼻子下面一闻，转过身对李冬瓜咬耳朵说了句什么。

李冬瓜凑过来，笑嘻嘻的：“韩大哥，我跟着你，我有点饿了。”

韩忘一猜，李冬至八成是要他妹妹监视他。他无所谓，带着李冬瓜坐到了饭桌旁。

除了看到殷洁时李冬瓜黑了脸之外，看到韩忘一的甘薯，她也险些没有维持住自己脸上的微笑：

“吃……吃这个？”

药哲礼殷勤地给每个人都取了块甘薯，尤其为李冬瓜掰了一大块：“姑娘别客气。”

他想的是，只要大家快快地把这些都吃完，他就不用吃这样难以下咽的食物了。

“饿死比被难吃死好一些。”药哲礼想。

谁承想李冬瓜跟他谦让起来了：“不不不，这位哥哥你先吃。”

她想的和药哲礼是一样的。

俩人就这样在饭桌上你来我往起来。

“你还长身体你先吃。”

“哥哥饭量大你先吃。”

“你今天查案要很多力气，你先吃。”

“哥哥要配合我们查案也很辛苦，哥哥先吃。”

“你是客人，客人应该先吃。”药哲礼最后来了一击。

李冬瓜还在想怎么谦让回去，韩忘一敲了敲药哲礼的碗：

“你俩都是客人，都给我吃。”

两人捧起碗，生无可恋。

吃过饭，韩忘一取了《多情剑客俏皇妃》的话本，打算去还，却被李冬瓜拦住了。

韩忘一再三尝试无果，试图讲道理：“姑娘，我今天不去还话本，写话本的张铁嘴可就再也不借给我了。”

“关我什么事。”李冬瓜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

韩忘一有点无奈：“那我不出去，殷洁可以吗？”

“都不能，”李冬瓜斩钉截铁地说，“你们三个谁也不能出去。”

“为什么啊？”

李冬瓜义正辞严：“因为我哥哥说，你们之中有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