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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XZ的情节究竟源于何时,真的是记不得了,似乎它一直在心里,由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可它就像房间里的大象——明明显而易见,却又总是避而不谈。如同韩寒所说: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每一年,去很多地方,但是,独独,不去XZ!

时光,从不因为你对它的眷恋就放慢脚步,转眼,已快不惑之年。尽管,那个挽着裤腿,一身泥浆在河里摸鱼的小姑娘的笑脸还那么清晰,却也不能忽视眼角眉梢的细纹,生命的流逝,不易察觉,却从未停止。忽然觉得,人生短暂,应该直视内心真正的向往,我37岁的序幕,应该在我最喜欢的地方拉开。

这么多年,第一次请一个完整的生日假,在生日的前一天,终于到了LS,下午两点赶到布达拉宫的时候,却超过了参观的时间,只能在布达拉宫的广场上流连徘徊,正面,侧面,左边,右边,怎么看,怎么喜欢。

阳光正好,不急不躁,温暖而充满力量。大衣已是累赘,更何况,箱子里的两件厚重的羽绒服,看来,是太过敬畏XZ的冷峻,不走进,又如何会知道?

布宫的广场很大,行人寥寥,五湖四海的来客,不同的口音,不同的容貌,不同的习俗,却都会在这里坐一坐,或者躺一躺,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更真实地感受到XZ内心的澄净。我也轻轻坐下,当自己变矮的时候,世界似乎更辽阔和高大。放下的,真的只有自身的高度吗?或许还有一分矜持,一分执念,一分伪装。曾经,我们和土地多么亲热,现在就有多么疏远。恍然之间,一种流浪的快乐油然而生,哈哈,我的浪子情结。

敬先生感冒有些加重,下午回酒店小睡了会儿,便去逛八廓街,琳琅满目的小商品让人眼花缭乱。行色匆忙的藏族同胞手持念珠,不停地诵着经文,耳旁一片梵音,心神俱宁。而最引人瞩目的,却是那一行朝圣的人们,尽管衣衫污浊凌乱,那虔诚的神情,却彰显着灵魂的清澈澄净。

偶见一花店,瞥见一捧金黄的菊花,明晃晃地耀眼,金灿灿地暖心。

玛吉阿米是一定要来的一个地方,不为追随网红们打卡,却想透过时光,追随一个男人深情的目光,三百余年前,你爱着那美丽的姑娘,三百年来,我们也深爱着你。我喜欢你的诗句“人们去远方,只是为了紧紧地搂住自己,我只喜欢在笛声中闻着野草的清香,沉默——苦不堪言,我喝水,替别人解渴。”越长大,越孤单。有种孤单,是一条鱼,拥有广阔的海洋,却找不到另一条鱼的孤单;也有一种孤单,是一条鱼,有万千同伴,却没有一条可同游的孤单。有些情绪,流于心间,止于唇齿,掩于岁月。那些说出口的,终变成俗套肤浅,而说不出口的,终变成一缕云烟,于是总想去远方看看有没有另一个自己,可给灵魂取暖。

爱情就是一场魔法,爱时,山川是他,河流是他,繁花是他,落叶亦是他是,所见即所想。褪去爱的光环,山是山,水是水,云是云,雨是雨,所见即所现。有人活在幻想里,有人活在清醒中,不问对错,心安即可。所以,既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也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孰轻?孰重?每人定义不同而已。

大昭寺的晚霞,美轮美奂,华灯初上,有人迷离,有人彷徨,还有人,放空心神,让纷繁的思绪随着那抹红淡去吧,唯有安宁,让人重生。

第二天,终于踏进了布宫的大门。正值布宫重刷墙面,白色的墙壁在蓝天的映衬下愈加洁白,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牛奶和蜂蜜的香甜,攀爬于长长的石阶上时,总能看见那些重刷布宫的义工们,五六岁的孩童,年轻的妈妈,健硕的男子,年迈的老者,他们提着白色或者黄色的颜料,欣喜而虔诚地从身边走过。无以相赠,一个笑容,你可愿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