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发达了，石矿关闭了”。

“其他呢？”

“河床浅，大吨位的船无法通过”。

“大吨位的船？”

“是啊。现在出口贸易很发达，但公路运输到上海港口，费用很大。如果可以用船把集装箱直接运到上海港口，打通通关等一系列手续，运输成本可以节约百分之五十以上”。

“你调研过？”

“我在大三时，做了一个外贸出口物流成本的数据构成调研，发现从工厂源头到港口的成本占比很大”。

“你是在政府机关工作？”

“是的，我在市经信局上班。一个小小公务员。你呢？”

“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小小公务员”。中年大叔笑笑说。

老人看着陈华，拿出手机说“小伙子，我们留个电话，下次来了这里再找你。我姓厉，你叫我老厉吧”。

“我叫陈华”。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老厉说“后会有期”就要站起来。

突然，老厉身子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陈华的肩膀。陈华一看，老厉像一张白纸，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

“老厉，你怎么了？”

老厉指指自己的裤袋，“糖，糖……”。

这时从路边的桑叶地里窜出来一个年轻人，像风一样快速来到他们跟前。看到陈华把手伸进老厉的裤袋，掏出了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剥开糖纸，把糖喂入了老厉的口中后，老厉的脸色好转了，似乎缓过来了。年轻人又像风一样消失在路边的桑叶地里了。

“谢谢！”

陈华见老厉要站起来，连忙扶住了他。

“不要紧吧？”

“没事，是低血糖。”

陈华刚扶着老厉走上台阶，桑叶地里的年轻人又出现了。

看到陈华疑惑的神态，老厉笑了笑。

“没事，是和我一起来的”。

陈华扶着老厉，年轻人跟在后面，走到村前的简易公路边，一辆普通的大众车上又走出一个年轻人，打开车门，等着老厉上车。

“陈华，我们下次再见”。挥了挥手，上车了。

陈华看着远去的车影，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波涛汹涌。

这个老厉不简单！身边有保镖，座驾虽然看上去普通，却好像改装过的，发动机声音很小，外面看车里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老厉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