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完,倏地一根狗尾巴草伴随着残影划出条美丽弧线,如同利箭般擦过刀疤壮汉的耳庞,径直插入说书先生的木桌之中。
轰隆一声,木桌猛然倒塌开来,随即碎成粉末,只原地留下一堆碎屑。
围观之人无不瞠目结舌,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内力掌控,方才开口附和叫嚣的人见状早已偷溜开去,毫无先前为虎作伥的跋扈之姿,生怕下场如同木桌一般。
而此刻刀疤壮汉耳旁的鲜血方才缓缓流下,钻心的痛感随之而来,不禁疼的其龇牙咧嘴,一阵后怕,胯下水源亦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记住我的名字,逍遥派陆小岚,十日后的比武大会莫忘记来为我助威呐喊。”
循声望去,原是客栈对面胭脂坊屋檐上四仰八叉躺着个身穿青色长衫,戴个狐狸面具,口中叼着根狗尾巴草的男子悠悠开口道。
随即陆小岚站起身,拉伸了一番筋骨后向着说书先生抱拳道:“对了,说书大哥实在不好意思,你的桌子赔偿钱一会便会有人送来。”
“至于你这刀疤佬,下次再搞这种手段,小爷让你伤得可不是一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言罢,转瞬间陆小岚便如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
只留原地吃瓜群众仍热烈讨论这逍遥派陆小岚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高手可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
刀疤壮汉后背早已湿透,夹着大腿,捂着湿润的裤裆处却仍强撑着开口想为自己找回点颜面道:“戴着面具,不过是个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的宵小罢了,若不是突然偷袭,怎可能伤到本大侠。有种真刀真枪和老子干一场,看老子不把他屎给打出来!”
说书先生缓缓蹲下,手指微搓着地上的碎屑认真分析道:“绝不是个等闲之辈,瞧这内力掌控,没有数十年的苦练断然是无法做到,但他却说要参加雏龙榜比试,若是属实,真乃天骄也。先前我们所讨论的青年才俊,相比下差了许多。”
说书先生分析完也丝毫没有给刀疤壮汉留面鄙夷说道:“呵!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怕是早已去见了阎王,在此呈口舌之快,不如赶紧回家换条裤子来的要紧。”
“就是说啊,还在这里装模作样贬低他人,真是不知道羞!”
“提着裤子原来是已经吓尿了哈哈哈。”
“真丢人呐!快回家吧让你媳妇儿给你换换裤子吧!”
被当面揭穿,众人的小声讥讽和目光注视下,刀疤壮汉如同当街行刑般,只觉脸上无光,顾不得其他,推开人群便大跑开了去。
…
闹剧过后,围观众人也再便无热闹可凑,自觉地纷纷散去,只留下说书先生问客栈老板借了把扫帚准备将碎屑清理干净。
正准备撸起袖子动手,说书先生只觉扑面一阵清香袭来,蓦然眼前出现一身着红色修身练功服的长发女孩顺手接过扫帚,边扫边开口道:“大哥好,我来帮您扫,方才是我师弟弄坏你桌子哩,真是不好意思哩。”
这女子年约十五六的模样,风姿卓约,皮肤异常白皙,秀眉细长下长着双极为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如同盈盈秋水一般,小嘴红润充满光泽,身材修长窈窕,哪怕穿着连功靴亦可看出纤纤玉腿之态,最为点睛之笔的是那一颗生在细长脖颈儿上的红痣,更是为她添加了一丝诱惑魅力。
说书先生自认为活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佳人,不由得看傻了去。
漂亮女子精练地将碎屑处理干净,从腰间口袋中掏出一枚金钱币放在愣神的说书先生手中道:“这是我师弟打坏您桌子的赔偿钱,您可收好哩。”
说罢便扭动大长腿,转身快步流星离了去。
说书先生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望着远去的倩影及手中的金钱币呆呆地自语道:“仙子…给,给,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