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美仁独坐于僻静处一座亭台之,远远的瞧着这场热闹。
许久问了墨砚一句:“你说青竹见到周师弟没?”
墨砚心下嘀咕,那肯定是没啊,路这么远呢,拉的东西又重。
嘴却没敢这么不客气,只道:“主子,唐城到周镇至少得走两天,青竹他们再赶路赶的紧,马也是要歇息的,这会儿应该也还在路。”
唐美仁无精打采的长叹一口气:“哎,也不知道师弟这会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这个墨砚倒是能回答,肯定想啊。
主子在的时候,周公子吃喝拉撒睡啥都不用管自有人尽心尽力,主子这一走可不就没人管了吗?
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大热天的冰块也没了。睡不着的时候可不就想你吗?可话不能这样说呀,做仆人的好生为难啊。
墨砚:“周公子自然是想主子的。主子对周公子这般的好,周公子忘了谁也忘不了主子的。”
唐美仁点头肯定道:“那是,师弟走时还说会想我呢。”
唐美仁转而又担心道:“唉,师弟想我可怎么办,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墨砚:其实大可不必,周公子多好学的一个人,有时间会不看书想主子你?
话可不能真这么直白的说,那不是徒惹主子难受吗,墨砚想了想道:“待青竹回来,主子就能收到周公子的消息了。”
唐美仁悻悻道:“也是。”
今儿个是家主给众公子引荐唐家人脉,为唐家子弟接手家业做准备而举行的宴会,主子不去是放弃了家主之位?
倒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倒是主子不到前边去招待宾客吗?”
唐美仁百无聊赖道:“唉,没意思。”
既然主子不愿意争,他一个做仆从的还能咋样?
墨砚:“那不如主子回去歇息。”
唐美仁:“也行。”
主仆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如凉的夜色中。
而此时的青竹小哥,坐在荒草萋萋的野外,仰头遥望星空:哦,明天一早就能到周家塾学,就是不知道小周公子归家了没有?
车夫见他看天,亦望天,观察半晌道:“明天是个晴天。不会耽搁行程。”他是个老把式对自己看天气的本事很自得。
青竹点头肯定道:“那就好。”
晨光初启时,培宁再次被隔壁勤勉院的一声惊叫声惊醒。
培宁不禁无语,这是哪位师兄天天要来这么一遭,不怕痛的麻。
还是说摔瘾了,不会爬墙头就别硬来。
培宁醒了,只穿着寝衣就去开门推窗,想起昨晚种的草,几步跨到院子中去察看自己的杰作。
原本以为空间的草可能在外面存活有困难,没想到经过一夜的生长,今早个个支棱的笔真,叶子带着晶莹剔透的朝露,显得生机勃勃。
培宁迈步到灶房点起火,烧起开水。这天热的,动不动一身汗,每天光水都得喝两大壶。
趁着锅里烧开水的空档,培宁从井中汲水把花圃和草全浇了一遍水。
他没有用空间水浇也是因为空间水自己尚未发现对植物有什么特殊效果,再者,这些草要在园里生长,总得适应外面的环境。
灌好开水,封好灶门,培宁就去练剑了。剑式与体内气流涌动呼应越来越明显。舞出的剑式也变的越发凌厉了。
刚刚坐在假山石开始冥想,院子门就被人敲响。
心里疑惑是谁这么早过来找他,难道是大周先生有事寻我?
开门看到青竹小哥,培宁还是挺惊喜的。以为是唐师兄回来了呢,结果只是青竹被派过来给他送东西。
青竹带着车夫把东西抬进屋后,培宁赶紧招呼两人进屋坐下喝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