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知道错了，我娘呢？”刘锑一脸悲痛，他这样那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看着是真的改了，知错能改就好。

“你娘在家呢，你回去就能看见她，这会儿多半是在做麦芽糖。”

那人指指刘锑家的方向。

“谢谢叔，我先走了。”

刘锑到家后他娘果然正在做麦芽糖，这气味和那些达官贵人所喜爱的一模一样。

“娘！我回来了。”

刘锑进门就先跪了下去，刘锑娘眼睛不太好使，耳朵也有些背，没看出来来的人是谁。

“你是谁啊？”刘娘颤颤巍巍走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

“娘，是我啊。”

刘锑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大喊了几声娘，刘娘这才从地上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里窥出一点儿儿子的样儿来。

“锑小子，你咋才回来啊。”刘娘也跪倒在地，打了几拳又不打了，抱着刘锑哭。

“娘，孩儿不孝，孩儿该死，当年做了错事实在没脸见爹娘，实在抵不过心中思念，才厚着脸皮往家赶。”

刘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就这么哭晕过去。

“锑小子，家里就剩我们娘俩了，只要你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有时间给你爹烧炷香吧，告诉你爹你回来了。”

刘娘也哭，但一直哭着也不是个办法，日子还是要继续下去，孩子回来就好，靠着自己的双手总能好好活下去。

“爹？爹已经去了？都怪我，都怪我！”刘锑像是才知道一样，抱着他娘哭得更大声了，一巴掌一巴掌扇着自己。

“锑小子你这是干嘛呀，打自己干什么呀？”刘娘拦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打自己。

“娘，你都不怪我吗，都是因为我。”刘锑顶着一张被自己扇红的脸，哭求母亲原谅。

“不怪，不怪，日后会好的，给你爹烧炷香，你爹会原谅你的。”刘娘拉着儿子，一直在哭。

“好，我去给爹烧炷香。”

刘锑一边哭一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要去给他爹上香。

家里没有供奉牌位，只有祖坟里有一个小土堆，刘锑和他娘带着香和纸钱一起过去了。

“爹啊，孩儿不孝，您死后多年才来看你，爹啊！”

刘锑哭得比谁都狠，引得来上坟的人纷纷侧目。

…………

“言哥儿，我们家锑小子也回来了，你看能不能也让他帮着我一起做麦芽糖啊？”

刘娘在儿子回来后气色好了不少，连一向模糊的双眼现在都好了不少。

“大娘，你带着他做就好，不必特意过来问我，只要不把方子往外说，都没问题。”

乔言听完刘娘的话，直接允许了，但还是加了一句不让私自外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