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兴帝面上表现十分为难,“朕也想帮你,可国库空虚连年赤字,别说没粮过冬了,就是隔夜粮都没有!”
“国库空虚,臣知道陛下为难,臣这不是想帮帮陛下分担压力么,烦请陛下将沐王府的这笔银钱清算给臣,臣一定会将这笔银钱用到凉州府的发展中去,希望能让凉州的百姓生活不用那样苦。”谭安俊保证。
昌兴帝叹气:“沐王,你有心了。”
“陛下,那些有一部分是臣母妃的嫁妆!”谭安俊见软的不行,准备强硬点,语气难免带了些威胁。
只要你做皇帝的不怕天下人笑话就好!
强留别人母亲嫁妆不还,到时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便可把你淹了。
昌兴帝被人这样挑明,面子有点过不去,心里恼怒,面上却一派威严,板着脸说着安慰话:“知道那是你母妃的嫁妆,朕接手皇宫时,不管是先皇的私库还是少府,都没发现这笔钱财的去处。”
眼看着谭安俊凤眸隐含怒气,正想开口,昌兴帝语气软和不少:“当然,朕登基以来,一直忙着前朝的事,朕的私库还没来得及盘点,你看这样行吗?
朕先派人盘点一遍私库,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也得几日时间。”
谭安俊心里冷哼一声,现在打发他回去,是想找人商量对策吧,明知道昌兴帝打得什么主意,他还是回去了。
他进宫就没想着一次讨债就能成功。
等谭安俊一离开勤政殿,昌兴帝的视线来回在站在下首的几人身上打转,最终视线停留在江侍读身上,“大家也听到了,这次沐王进宫是向朕讨债来了,对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其余几人心里没更好的主意,都默不吭声的站着不动。
江侍读被昌兴帝盯得汗毛直竖,他朝其余几人看去,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那儿不动。
没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国库空虚,必定是拿不出这笔银钱,但沐王母妃的嫁妆这事好说不好听,陛下要慎重考虑再作决定。”
嫁妆本就独属于女人婚后财产,若是让世知道当今皇帝霸着婶娘的嫁妆不还,那还了得!
必然天下哗然!
他担不起怂恿皇帝这罪名。
原沐王妃的嫁妆只是这笔财富的一小部分,但大头还是封地赋税和王府产业。
昌兴帝想着要将这么一块馅饼分出去,心都在滴血,怎么甘心?
“这只是其中之一,那沐王府的产业和封地赋税呢?”
其他几人:“”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几位心腹谋臣也无话可说,但他们却不能不说,不能不帮着想办法。
谋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次恐怕他们要和沐王爷成为不死不休的成为杀母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