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有了。

伊伯恩不由着急了，“你没有更多想问的了吗？”

姜妤摇头，“我确实不是原来那个姜妤，可这和你有关系吗？”

一句“有关系吗”彻底击溃伊伯恩刻意伪装出来的自尊心，“阿妤！”

姜妤后退几步，与他拉开更多的距离，“太子殿下，你恐怕已经忘了，我们早就没有婚约了。”

“哦不对，不止是和我，和之前的姜妤也没了。”

伊伯恩想说谁在乎之前的，他就在意现在的，可是他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看着姜妤，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儿。

伊伯恩心很痛，像是从中割裂了一道口子，里面正在“呼呼”灌风。

但马上，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身体一抖，原先带着些锋锐的目光如今变得温柔起来，气质也与从前大相径庭。

他看着姜妤消失地那个方向，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阿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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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继续走，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为什么刚刚会发生那种事，毕竟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她只想尽快找到荆南宛，然后很郑重地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路上遇到的军校生还是很多，每一个看她的目光都还是带着警惕。但她都已经不在意了，她从未有任何一刻觉得自己的心胸是这么开阔，仿佛风都是清朗的。

直到她遇上了赫森，姜妤突然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主了，不然怎么一路上全在遇见男配。

赫森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坐在石头边上就开始咳血，见到姜妤了，也只能艰难地抬起头，轻轻唤她，“阿妤。”

姜妤感到一阵古怪，她上前去，看着赫森的样子，却没有要提出帮忙。

赫森又假模假样咳血了一阵，在意识到姜妤是真的不会管他后，他重新坐正了，“看来，骗不到你？”

姜妤垂首，声音很轻，“本来就骗不到。”

赫森轻笑，“和你小时候一样。”

姜妤看他一眼，却没有对此辩驳什么。

赫森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看着很温柔的杏眼，突然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上一次又愿意送我去医务室？”

他好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姜妤突然有些恍惚，好像这句话是跟着另外一个人说过一样。

她按着脑袋，努力平复下来，“不管你是不是装的，我都无法看着有人在我面前出事，即便只有……”

她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赫森打断，“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姜妤一怔，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说的。

但事实也确实如赫森所言，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姜妤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赫森抹了把唇边的血，他仰首露出一个笑，日光下仿佛会发光。

他说，“好吧，阿妤，你果然还是和你小时候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