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围巾将白皙的脖颈保护着,也护着她的下巴半边脸,散落的如瀑黑发因为晚风的吹拂呈现一种微卷状态。
身侧不断路过的女孩们无一不靓丽活泼,她们好像这寒冬中最热烈的那一把火,而这一个女孩就好像隐藏在这拥挤人群里面普普通通的一员。
没有特点,也没有亮点,她只是被厚厚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
大概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现场,女孩也显得十分的拘谨,只是紧紧的跟在带她来的几个人身边,清澈的眸子不断偷偷打量着身边不断取到票而开心去进场的人。
她们的脸上满是即将可以见到自己偶像的开心笑容,青春靓丽,无比自信,她们的穿着也是一样。
在这寒冬的夜里,自成一道风景线。
这样热闹的场面余幼安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切身的体会,也是第一次感觉好像融入了一些这一个城市的繁华。
难怪江漾说,要送她一场真正的演唱会了。
余幼安抬头看了看天空,因为城市灯光的缘故,即便是寒冷冬天的城市上空也是灰蒙蒙的。
可是灰蒙蒙天空的下面是满眼繁华的亮光,也是无数人向往驻留的大城市。
“幼安,咱们也要去检票啦!”丛莱晃着手上的演唱会门票,有些兴奋的和身后的余幼安开口。
余幼安看了看丛莱的样子,和余幼安的厚厚羽绒服相比,丛莱显得风姿绰绰,颇有些都市丽人的样子。
“难得江恶人放你假诶,开心一点嘛。”和丛莱相比,谢晴今晚也难得的打扮得像一个女孩子了,短发的谢晴比丛莱多了些英气,也多了一分飒爽。
谢晴拉起余幼安的小手,丛莱也一样拉起余幼安的另外一只手,两个人兴冲冲的开口。
“走!进去看演唱会咯!”
因为余幼安的缘故,这两个家伙不仅得到了内场VIP的座位,还有了一场免费的演唱会看,别提多开心了。
“诶?”或许是拉着余幼安手腕的原因,丛莱看见了余幼安手腕上用来绑头发的七彩草莓熊手绳,女孩子天性看到可爱的东西就走不动道。
于是丛莱抬起余幼安的小手,打量着这一根手绳,眼里闪着光彩:“好看诶,幼安你哪买的啊?我也要买一根!”
买...
余幼安的脸颊在围巾的遮掩下好像缓缓升起了一层今晚落日缺少了的霞红。
今天下午的时候,正在小别墅复习的余幼安接到了江漾的电话,而后没多久那一个见过两面的舒姨就敲开了小别墅的门。
舒曼青是自己一个人前往小别墅的,她告诉余幼安,今晚的乖乖由她照看,而余幼安可以拿着演唱会门票去看演唱会了。
到那时候,余幼安才知道原来江漾是这样打算的。
如果说乖乖有不抗拒的人的话,那舒曼青一定是其中之一。
而后,舒曼青看见了余幼安绑着头发的草莓熊手绳,她问余幼安知不知道这个手绳怎么来的。
余幼安很诚实,说是江漾买的,她有一根,乖乖也有一根,是元旦的礼物来的。
但舒曼青和余幼安说,在前两天的之江跨年晚会会场里面,都已经临近上场了,还有一个即将出道的青年不准备自己的出道事宜,却在在房间里面拼着两根七彩皮筋组成的手绳。
而现在余幼安和乖乖现在手上的手绳,舒曼青说有点眼熟,像是江漾那时候拼的。
可如果余幼安和乖乖的手绳是江漾买的,那他拼的去哪了呢?
舒曼青像是在故意卖关子,也是点到为止,让这个余呆瓜自己想去。
她太磕这两个娃娃的CP了,主要是完全没想到在外面嚣张跋扈的臭小子竟然藏着一个这么憨的女孩子,而且还会拼手绳送!
这不是恋爱是什么!?
我舒曼青这不磕!?
舒曼青的话一直在余幼安的脑子里面回荡,她想到江漾给自己的手绳的时候说了。
礼尚往来。
可她不知道这个礼尚往来的意思是,他也会亲手拼手绳。
在那之后,余幼安看自己手腕的手绳总是很奇怪,在别人眼里凶巴巴的江漾在余幼安这里却一直都是另外一副的模样。
嗯...
余幼安收回自己的手腕,围巾隐藏下的嘴唇微微弯一个小弧度。
是温柔。
“是,是买不到的喔。”
“买不到?”丛莱不明白,还想再问,杨凯歌却在这时候凑了个脑袋过来。
“还看不看了?不看我和熊大进去了,手绳有什么好看的,改天我送你一根。”
“呸!我自己会买的!”丛莱翻了个白眼,继续拉起余幼安的手往检票口走去了。
杨凯歌也翻了白眼,熊兴颜凑过来开口:“老二,那玩意好像是阿漾自己拼的,所以余幼安才说买不到,我和子义都看见过阿漾在拼。”
“你说这余幼安不会真要成我弟妹吧?”
杨凯歌听到熊兴颜的话,也看向了前面的三个人,余幼安被两个家伙架着往里面走去,他摸了摸下巴。
“说是自己手拼的更容易撩妹?”
“不是,哥们?你TM?”熊兴颜直接对杨凯歌的思维感到十分的震惊:“你真别想着去混娱乐圈,阿漾说的没错,你要是出道,半天就得有十个绯闻!”
第一次见识到现场观众氛围的余幼安像一个乡巴佬,张着小嘴任由丛莱和谢晴拉着往场馆里面走去。
第一次去明日偶像的现场时,他们是由欧浩安排进去的,一路直到包厢。
但这一次,任羡之的演唱会,他们就好像普普通通的观众一样,排队,检票,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即将和这里面全部观众一起,挥舞手上的荧光棒。
余幼安拿到应援荧光棒的时候,自己尝试着挥舞了几下,脸上乡巴佬的小表情就没有下去过,她感受着人潮人海的声音,和他们一起等待着舞台上主角的登场。
这一刻,余呆瓜好像有些明白了,如果成为一个明星,一个唱歌的人,要站在这样的舞台上为这样热情的人们唱歌的话。
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