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茫茫然竟有些失落,疯癫居士那玩世不恭之态又在他脑中出现,现在的凌若风虽然尽显玉树临风之姿,却是他如何都适应不了的!他默然远离开凌若风几步,也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去制服那些妖兽吧!”恢复资质的凌若风意气风发,哪里还会考虑镜缘心中的感受,只在一旁催促。
镜缘默默回头,一旁的李默然早已摩拳擦掌,这些妖兽之军杀了不少金乌派弟子,这份仇李默然岂有不报之理?
未待镜缘说话,他手中吞日鼎已经迫不及待的祭出,一片金火焚尽半个洞壁,现在没有了狮虎山道法的护持,看这些凡夫俗子如何抵抗!
“无能鼠辈也敢在这里撒野!”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洞中响起,声音之中有几分稚嫩,但更多的是轻蔑!声音送入每个人的耳中似一道难以抵抗的命令,让人根本无法抵御一时间李默然的吞日鼎竟停在半空,再也不能降下
“何方妖女竟阻止玄天宗除妖!”凌若风声音宛若洪钟,直敲的每个人耳根生疼,由那女子声音散布的道术被驱赶的烟消云散,吞日鼎再化一片金光从天而降。
一声轻叱,回光石中万道白光飞腾,石中符文流转飞舞,似有什么东西在炙烤一样终于一道红光凝滞一切,从回光石中旋转飞出又胜过万千白光!
红光染尽一切,又将一切都归为无形,那吞日鼎的金火还未来得及发挥一丝威力便被整个击为无形,吞日鼎在空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光彩,逐渐也被染成红色,直到黯然落地,化为一片飞灰
一口血箭从李默然的口中喷出,本命道器吞日鼎生生被毁,对他的打击自然非同小可,他还未来及擦拭嘴唇旁的鲜血,红光已经占据他半个身子,他立刻如木头人一般呆滞不动,似已经失去了魂魄!
红光在洞壁上攀爬,所过之处将附着在上面的一切生灵化为灰烬,所有人的身体仿佛都在一瞬间被红光凝滞,一些修行低下的金乌派弟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红光攀爬上他们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办法
镜缘只感觉自己的双目都已经被红光凝滞了,除了红色还是红色,他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所有,他的身体同样如此,不能运行灵气,不能动弹胳膊,哪怕动动嘴唇都是奢望之举,可偏偏他却没有办法驱除这片红色。
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从镜缘的脖子钻入他的经脉,他只感觉身体一松,那些红光所带来的禁制瞬间被破除大半,他开始念动青莲经安定自己的心神,一股股碧色从他丹田内的莲花上衍生出来,又将他紧紧包围。
那是他的第三种秉性,这个被他吃掉的易颜株在他体内似乎化为了让他具有了抵抗一切禁制的秉性,绿色在慢慢的环绕着他的身体,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松,终于自己可以运行灵气了!
他环顾四周一遍,其他人依旧被红色包围,只有凌若风身上生出阵阵青气将所有的红光驱除,他正考虑是否要帮助凌若风之时,凌若风已经出剑了!
一阵龙吟似雷神之怒,千顷金光在空中肆意挥洒,金光所及斩尽一切,红光再也不能前进一分,甚至根本不能和金光抵抗,一瞬间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镜缘回头看那红光所发之处,回光石已经恢复了白色,其上方才那凌厉的白光也已经消失,和白光一切消失的是那些已经被夺去铠甲的妖兽之军,他们本来已经为待宰羔羊,可此刻却像被红光带走了一样,消失的没有一丝痕迹。
除了镜缘和凌若风,其他人依旧若木人一样的呆滞,显然红光虽然去了,但禁制却依旧在!凌若风手中一道青光入镜,分光化影镜中青、白二光如翻江倒海,未片刻又化为千百梵文涌了出来,撒在每个人的身上,将那些红光所化禁制尽数吸入镜中,红光吸尽,又化为一事物反应到镜面之上,凌若风只看一眼微微皱眉。
“七尺混天绫!想不到狮虎山的至宝竟也会给一个黄毛丫头!”凌若风说道。
“我们该去苍云峰了吧?”镜缘不知道凌若风口中的七尺混天绫为何物,更不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是谁,他现在只关心玄天宗的安危。
还未待凌若风回答,一旁的张广灵已经抢过话语:“要去你们去,反正我是不会去了!”
“这就是听你指挥的下场!”一旁的李默然指着自己那只剩下十几人的金乌派,冷笑一声。
“看来我还帮错你们了!”张广灵自嘲一笑。
“自然是错!若不是听你号令,我们金乌派如何能死这么多人?”李默然说道,说完手一指凌若风又道:“明眼人在此,你再狡辩也是无用!快些拿命过来,好赔付我金乌派的上百性命!”
“乌合之众终究是乌合之众,再怎样调教依旧成不了气候!”张广灵冷笑一声,眼神扫过凌若风说道:“看来你们是打算一拥而上,要了我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