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气候宜人，空气清新，天空晴朗，阳光普照，朦胧薄雾散去。

今是集日，人很多，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来赶集了，小县城极为热闹。

东边有位说书的，西边有位唱戏的。

生意最好的是南边的一间豆腐铺，门庭若市。

豆腐铺老板娘是一位美妇，面若桃花，肌肤皙白如雪，身材丰腴媲美，两团饱满如同山峦般巍峨壮观，丰隆坚挺，无下坠迹象。

农家女打扮，荆钗布裙，外披一件浅白布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女子该有的妩媚。

小县城就那么大，如此美人，张楚自然认识，而且相当熟络。

此女姓李名如玉，年满三十，是位寡妇，二十二年前嫁到本县孙家，奈何丈夫孙力是个肺痨鬼，新婚当夜咳血而亡。

乾国律法迂腐，女人要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有婆家允许，即便丈夫亡故，女子也不得改嫁，需好好伺候公婆，否则就要浸猪笼。

更有迂腐家族，甚至要求女子陪葬。

当然，女子也可以选择逃跑，天大地大，腐败不堪的朝廷才懒得去追捕呢。

就好比前身的老婆，带着家产跑了，官府也就立个案，和稀泥，并不处理。

李如玉懂事孝顺，且温柔善良，即使丈夫亡故，她仍没有撂担子逃跑的打算，反而靠着卖豆腐谋生，照顾公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李如玉的豆腐摊成了这条街不可缺失的景色。

张楚蹲在一旁的墙角，静静等待人群散去，他与李如玉有交易。

他免费教李如玉写字认字，作为回报，李如玉允许他在豆腐摊前支楞一个小摊。

久而久之，两人建立了深厚的纯洁友谊。

当然，豆腐铺生意好的时候，张楚不能开摊，必须等豆腐卖完后，这样才不会影响豆腐铺生意。

……

许久，豆腐卖完，人群散去，李如玉累得香汗淋漓，汗水打湿了一大片衣裳，两鬓发丝沾在肌肤，显得更加富有韵味。

她抬起手臂，擦掉额头汗珠，将两鬓发丝撩到耳后，并没有着急休息，反而是将角落的一张小木桌和小竹凳搬到门口。

随后来到不远处的屋檐下，轻轻呼喊靠着墙角眯眼休息的张楚：“阿楚，该你开摊了。”

张楚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说道：“李姐生意越来越好了，太阳才冒头，豆腐就卖完了。”

“哎，这些人哪里是真心来买豆腐的。”李如玉苦笑摇摇头。

张楚笑道：“管他呢，买豆腐就行。”

这段时间李如玉生意火爆，不是因为那白嫩多汁的豆腐，而是冲李如玉来的。

原因是，孙家允许李如玉改嫁他人了。

李如玉虽有三十，却脸蛋漂亮，且身材保养得好，姿色尚在，绝对是上等佳人。

因此，当李如玉可以改嫁的消息传出来后，不少单身汉子前来追求，以买豆腐的名头，说说情话，送送情书，望抱得美人归。

张楚想了想，问道：“李姐不打算从中挑一个吗？”

“算了吧，那些人都不怎么样。”李如玉果断摇摇头，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看透人心，知道现在这些追求她的老男人只是搀她的身体，或居心叵测，而非真心实意想过日子。

张楚想了想，轻轻点头：“倒也是，那些老男人，的确配不上李姐。”

来追求李如玉的，基本是那些四十到五十之间的老男人，而且是又老又穷者。

这些老鳏夫不是脾气差，就是有一身毛病，烟酒赌，定沾其一。

嫁给这样的男人，还不如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