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真是来闻屎的吧？”陈大捂着鼻子问四娘。

四娘对陈大翻了个白眼说：“你今天的屁事屁话怎么那么多，一会瞎跑，一会瞎问。对，你不仅是来闻屎的，一会还要倒屎、抬屎和运屎，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们要怎么做？”

“等茅房里面的人出来，我们走到茅房底下去把那些个脏东西给扫起来装桶，接着把桶抬到车上，推到我们刚进来的那个侧门，李大在那里等我们。你李姨娘和景二常年做这个很熟练，他们在别的院子做这个，所以我们动作要快，让李大等久这活就明天就没我们的份了。”四娘不耐烦地解释。

“这是娘的声音！原来这里就是李姨娘昨天介绍的地方！”陈迹内心大喜，赶忙打扫战场穿起裤子就往外冲，一把抱住了外面的四娘。

“娘！”陈四娘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吓了一大跳，站在旁边的陈大也一脸惊讶：“我还有个有钱的兄弟？”

陈四娘用力推开陈迹，赔着笑脸说：“少爷您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哪有这个福气。”

“怎么没有，我就是......”陈迹说着说着突然注意到站在四娘身边的陈大，整个人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

“站在四娘身边的那个人才是我！我到底是谁？”陈大的脑袋似要炸开，这一幕彻底打碎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往的记忆如柳絮般飘飞，抓住了又没完全抓住。

“你是陈大？”陈大看着出神的陈迹发出疑问。

四娘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不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一唱一和的，仿佛在演戏给自己看。

陈大见陈迹没有回应，又重复问了次：“你是不是陈大？”

陈迹的神思被陈大的问题给拉回来，用力地向其点头。

“娘，你要不先下去打扫，不然晚了明天就没有这份活计了。”陈大对呆愣的四娘说。

四娘虽觉得事有蹊跷，但是没有想到症结所在，眼珠在两名少年的身上转了转，决定还是先下去把该干活先干了。不管现在怎样，明天的饭碗更重要。

待四娘下去后，陈大对陈迹说：“我是今天睡醒发现我来到了一个本不属于我的身体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也是！”陈迹欣喜过望，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的状态，这感觉就像是在茫茫沙漠中寻找到一片绿洲、一片水源，有着生还希望的极致快乐。

“我刚在街上看到自己是现在这幅模样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这是一场人为的阴谋。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天帝的安排。”陈大饶有意味地望着国都仙庙的方向说道。

“天帝的安排？”陈迹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陈力。

“我成了你，你成了别人，那谁变成了我？这世上还有几个我们这样的？”

“对啊，那谁变成了你？你原来是谁？”

“我也想知道谁变成了我。”陈力说这话的时候像局外人看戏般，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