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菡知侯长海的意思,马上随着他向下山的路走去。
下山还是快的,他们挺着辘辘饥肠不顾疲劳很快来到了山脚下,他们准备到放牛翁寄存牛的客栈吃点饭。
苏碧菡在客栈的餐桌旁坐下时累得脸上的汗像水洗的一样,她一边擦着汗还得一边不停地补妆:
“没想到天气这么热。”
“脱掉外面的衣服就不那么热了。”
侯长海下山时就脱掉了外衣。
天气很热加之连续地走路,热汗淋淋的苏碧菡早就想脱掉衣服但她不能脱。
饭很快就上来了,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核计着下一步棋该怎样走。
“我回去喊几个啸林弟兄,你暂时住在这个客栈里等我们来。这期间你可不要一人去到山顶观望。”
“那当然,不能惊动他们。”
吃过饭,侯长海告别苏碧菡向来时的路奔去。
苏碧菡在客栈里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屋躺下休息了。现在,她就期盼着侯长海能快速地回到大本营快速的返回嵩山。
这几日,侯长海与苏碧菡跑到了嵩山寻找纪思元,他们哪里知道魏忌的人头挂在苏府的门前引出多大的风波?
不知哪个耳线将苏府门前用魏忌的人头给苏越祭奠的事告发给了吴阶,吴阶听了大怒: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示威?”
吴阶不能不重视,今天将魏忌杀了,明天就有可能将他杀了。他下了狠心,一定要抓住杀害魏忌的人,清除掉身边的隐患。
他立刻派出五十名禁军追查此事,并在城内贴满告示捉拿杀害魏忌的凶手。在告示上他特别提出如有举报者赏银八百两。
许多人被八百两银子诱惑,城内到处都在打探挂魏忌人头的是何人?有谁见过他们?他们去了哪里?一时间舆论滔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报给吴阶两条线索:挂人头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他们出城后去了东郊。
“东郊?”听到线报吴阶马上想到东郊的啸林,“东郊不就是啸林的基地吗?难道啸林杀害了魏忌?魏忌与秦江月有何关系?”
这几日吴阶心事重重,魏忌之死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有人开始为苏越报仇了!这件事关乎他的性命他决不能等闲视之。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为苏越报仇。前些时日他将酷似苏越儿子元英赶回了老家,更早时候,他让齐野罢免了江承泽的官职,如今,不知又蹦出何人要为苏越出气?
五百名禁军搜索了两日,没搜到什么具体的消息。手下的线人也没有搜集到新的内容。魏忌的事好像石沉大海,八百两银子也成了空头诱饵。
吴阶可不能让此事搁浅,既然有人说一高一矮的杀手去了东郊啸林就难辞其咎。
“禀陛下,”吴阶在毫无办法之际想到了他最后的王牌,他来到昭阳殿,状告啸林:“啸林自偷袭长安后屁股翘得老高,他们一直在宣传苏越是冤死的要替苏越报仇。这不,他们将苏府的门侍魏忌杀了,还将他的人头挂在了苏府门前。”
“有此事?”
“确有此事。此事在临漳城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说是啸林干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城脚下耍威风不要命啦?”
“传秦江月!”
“传秦江月?”
“是啊,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传秦江月吗?”
“先别,咱们得想好他的罪名,不然怎么治他的罪呀?”
“你说吧!”齐野可不想动这个脑筋,遇到拐弯抹角的事他就头痛,他可想不出来定什么罪?
“这……”吴阶也很为难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名目,抓个普通百姓定什么罪都可以,给秦江月定罪可没那么容易,他的老爹还在床上喘气呢!
“就说他的啸林杀了皇帝的人证。”
“罪名就是这个?”
“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
“杀皇帝的人证能定什么罪啊?”齐野这会儿动了点脑筋,他好奇地问,“‘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听到这个词吴阶又惊又喜,万没料到如此愚昧的齐野还能想出这个笼罩一切的罪名。“对了,就是它,‘欺君罔上’!”
“哼,欺负君王罪该万死!”齐野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秦江月我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放着渔阳都尉不干偏要整什么啸林,他一定是图谋不轨。”
“陛下英明,陛下洞察秋毫,不放过一个坏人,陛下乃天下明君,江山万代,万代永固。”
这些溢美之词灌到齐野的耳朵里,齐野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大袖子一甩高兴地说:
“传旨!”
眼见扣在秦江月身上的罪名已经成立,吴阶心中的隐患就要被除掉,吴阶也心花怒放,他马上让人写好圣旨,派禁军一千人捉拿秦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