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些许冰凉,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王腾见状,不禁笑意更浓,开口道:“看来,邙山的规矩也该换换血了。从今儿起,每月向王家进贡两万两白银,王家的人马走过邙山,谁敢挡道,就是跟我王腾过不去!”
王腾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他们可是山贼啊,按理说应该是他们向别人伸手要保护费,哪有反过来给洛阳城里的世家缴钱的道理?
而且,以前他们找王家收的不过区区两千两,现在倒好,一个月得给两万两,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心里暗自嘀咕,这世道是不是颠倒了,谁才是真正的山大王啊?
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但在王腾刚才那股子威严面前,他们硬是没一个敢吱声。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时,王腾右手边的杜姓青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如纸。
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突然站起来,走到王腾面前,单膝跪下,声音坚定地说:“王公子请放心,我邙山黑虎寨的二当家杜杀,从今往后,唯王公子马首是瞻,王家有何吩咐,杜杀定当全力以赴!”
众人傻眼了,这杜杀可是个狠角色,在整个邙山势力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突然间就卑躬屈膝了?
他那双锋利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决绝,连王腾都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王腾的目光像鉴赏一件艺术品般,落在那位脑筋灵活且武艺高强的青年身上,心中暗自赞叹:这小子,真是个人物!
他轻轻一笑,挥了挥手,环视在场众人,不紧不慢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算盘,等我前脚一走,你们就打算散伙,邙山这么大,找个角落继续当你们的山大王,何必受我约束?”
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那位三当家赶忙拍马屁:“王公子,您这话说的,我们都是心甘情愿跟随您的。”
王腾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却未发一言。
这时,除了杜杀,其他五人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紧接着酸痒麻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哎哟,痒死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
这五位在邙山也是响当当的角色,此刻却狼狈不堪,纷纷倒在地上,像小孩子打滚一般,痛苦地挣扎。
他们身上的衣衫在快速的抓挠下变得破烂不堪,短短数个呼吸间,从脖颈至胸脯,被抓得伤痕累累,鲜血斑斑,场面惨不忍睹。
杜杀即使一贯以坚定著称,此刻也忍不住身躯微微颤动。
他心中暗自庆幸,若非刚才灵机一动,想到这位王公子既然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必然有他的手段,自己及时投诚,否则此刻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定然也有他一份。
王腾轻轻扬起嘴角,心中暗赞这生死符的威力。
他看着那些在地上挣扎的人,却并不急躁,重新坐定后,目光落在了杜杀身上。
“杜杀?”王腾念叨这个名字,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可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这名字似乎在某个熟悉的故事里出现过,但显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否则他也不会记不起来。
“属下在!”杜杀听到王腾的呼唤,立刻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