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远并不会大罗洞观，只不过是透过张楚岚的炁婴用混沌之力将张灵玉拖入内景中震慑而已。

混沌之力是紫极魔瞳的浩瀚之力在大罗洞观的压力下蜕变而成的新境界，除了勘破微观之外，还能创造宏观。

“师兄，你在看什么？”田晋中顺着张之维的视线看去，蓝天白云。

“没什么，走吧，先去看看灵玉。”

张灵玉躺在床上，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看到师父进来，就要起身行礼。

“躺下吧，上午辛苦你了。”

“师尊的命令，应该的。”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可以和为师说说吗？”看着徒弟眼中颤动的光芒，张之维有些好奇。

“我快要到张楚岚面前时，他突然变得很高大，让我心生景仰，一举一动都彰显着道法自然，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境界。”

说罢，张灵玉闭上了双眼，不能多想，不能多想，张楚岚那样儿，太割裂了。

不过他好像一直都是先让人将期待降到最低，然后...或许，天师府在他手上能更好。

“你陷入了自己的内景幻象中。”张之维叹了口气，看着张灵玉释然的模样，“这次输得不冤。”

“好好休息，下午和我去擂场。”

...

擂场

观众席上人声攒动，几个老爷子提早在此刻等候来人。

“呦，几位师爷好，风伯伯好。”

“你小子，早上怎么不来。”

“我来了，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这个皮球当然得踢给咱们龙虎山的小话事人了。”

说罢拍了拍一旁张灵玉的肩膀。

“这就是通天箓吗？”

陆远站在陆瑾身侧翻看着通天箓，很快就录了一份，随手放回端盘上。

“你不感兴趣？”陆瑾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八奇技啊。

“嗯，等等楚岚如果不要，就给小师叔吧。”

我要是说已经在内景中打印了一份，好几个老爷子抓紧研习会不会把你们吓傻。

晚到的人群慢慢进入擂场观众席，看着台下的人，为首的是十佬的陆瑾，身后是老天师和风正豪，还有张灵玉和上午消失的陆远。

“什么情况，陆远怎么现在来了，难道早上真的是内幕？”

“不知道啊，我刚才看到陆远翻看了通天箓，好像不感兴趣一样，随手放回去了。”

“我凑得近，听他说要是如果碧莲不要，就给小师叔，竟然还有人不要八奇技？”

“这随性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

张楚岚步入擂场，走近陆瑾身前。

“张楚岚，来，依照大会之前的约定，现在这部通天箓就属于你的了。”

“谢谢陆前辈，可是，我不打算要。”张楚岚看了看四周，郑重地说道。

张之维露出笑意，有戏了。

“不要？”

“陆前辈，我因为一部摸不着的炁体源流已经吃够了苦头。

现在这部通天箓和炁体源流齐名。在别人眼里，是宝贝，在我眼里，就是个麻烦。

对我来说，能重归龙虎山，就已经是最高的奖赏了。”

“你这孩子，这算什么事啊，合着我把通天箓白拿出来了。”陆瑾挠头，好像要长出脑子了，“我还得带回去呗。”

“老陆啊，既然拿出来了又何必带回去，总是要传给年轻人的嘛，既然张楚岚不要，陆远也不要，就传给第三位呗，几位没意见吧。”

行啊，老天师狗贼，不管是你徒弟还是徒孙，总归通天箓要留在龙虎山，我是留不住呗。

两个人一阵眼神交流，虚空比划。

“陆爷，老天师说得对啊，这不是还有小师叔上午的出场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