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吐出蛇信子，三道声音交叉重叠发出金属沉闷的响声，“仙家有法·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三条白辘辘的手臂打老道口里伸出，探向开了瓤的瓜，扯出几条湿漉漉肉袋，耷拉到脖颈上。

司马见局势诡异，紧忙操纵着五指射向老道。

空间泛起波路，炸响音爆，五指瞄着最小一个脑袋打去。

猛然，小脑袋自脖颈处被直接打断，含着手臂砸在地上。

五指转回又朝最中间的大脑袋打去，发出一声闷响，顺利截下。

司马未及欣喜，只见断掉的脖颈处红线蠕动，牵起摊上的西瓜摁在断颈处。

西瓜被一只手臂打里面撑开，露出一张冷森森的脸。

手臂向舌头一样跳动，发出咿咿啊啊的声音：“老夫给足你了面子。不要？那请君一死？”

电光火石间，老道的五条臂膀朝虚空一捞，摸出五把长剑，脚尖点地，窜向司马。

司马忙不迭地唤来五指进攻，劲气十足的手指破开空气，向老道砸去。

可每当指头贴到老道身上，就被诡异地弹开，摔在一旁，扬起浓烟。

“嘿嘿！”老道摸到司马一侧，五剑齐发，迎着司马脖颈砍去，欢快的叫道：“你也尝尝掉脑袋的滋味！”

眯着眼，打算嗅血液喷张迷人芳香的老道楞住了，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发凉，随即又是刺破脑膜的痛感。

只见司马胸膛打开，脊骨外翻，熔铸成厚实骨盾，挡住五剑，肋骨粘连，伸出体外，化作骨爪抓向老道三个脑袋，嘴角挂着渗人的浅笑“老道，连中三元啊哦！”

嘭！嘭！嘭！清脆的响声接连响起，血雾弥散掀起清香。

像春后野草被割了一茬又一茬，老道的脑袋冒出来又被摘掉，在司马脚侧摞了一座小山。

“老道，你的本体是西瓜精？”司马打着哈切，有点无聊于捏脑袋的活计。

老道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未及开口，就看到五指暴动，似长虹扑向西瓜摊，一泻汪洋，将西瓜挨个打通，洒出一片薄薄的红雾，像热烈深邃的曼陀罗花海轻轻起舞。

最后只余一个西瓜孤零零躺在摊位上，五根指头竖立两侧守候。

司马轻蔑一笑，捏碎老道脑袋，“老道，你只剩在最后一个脑袋了呦。配合我些小游戏吧？”

血丝补出最后一个脑袋，唯一的西瓜也悄然而逝。

“老道，看来我没猜错呢？”

老道扯出狞笑，张牙舞爪，“司马后生！你晓得西瓜里是啥么？满满的死气呀，就像我该你送信的那团一样凶呢！猜猜，他们现在往哪蔓延？你扶风郡的百姓群里呀~~哈哈，你现在放了我，我就管住死气。待我出了府城，就收了神通。如何？”

司马翻动白眼，在袍子下摆摸出工具包，捏起一角，展开工具包。

白辘辘的骨头一字罗列：长骨、短骨、尾椎骨……应有尽有，而且都冒着热腾腾的生气。

“刚赶过来的时候，有刁民被下了惑云，冒犯了我两句~~”

“嘻嘻！这个尾椎骨呀光滑细嫩，是从位姑娘身上卸下来的……还有这跟锁骨是不是感觉风韵犹存啊，……对对，这短骨粗犷有力，是找补……”

司马像报菜名一样一股脑把工具包介绍得明明白白，把老道听得一惊一乍。

“老身本以为摘西瓜已经是相当牛的出生了！结果……算了，咱还是谈谈小游戏的是吧？”

司马清清嗓音，“老东西！你要我精阳何用？”

“缝儿教练功要冲掉鬼魂的杀气。司马家是天选的史官士族，生来就有正气护体……我就动了点歪心思。可现在看来，您老是和正气不沾边呀……”

骨爪抓得愈发紧，崩出一道道血痕。

老道忙叫，“老爷，息怒，小的嘴上没个掌门的……江湖上是有信誉的，我东瀛道人卖亲卖友是格外得实成，您要问啥，我就说啥……”

“你晓得李师是谁吗？”

“怎么不晓得，就是他个龟儿子卖给我假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