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宓把窦穷和毕应东带到地下的牢房。
狭窄的牢房寒冷而又潮湿,没有光亮也能让人感到兽栏铁索散发出的凛凛寒光。
即便烛火微弱,毕应东还是一眼认出来了那三个被死死绑住的人,拿着刀的那只手疯狂颤抖着。
“就是他们!窦穷,把他们交给我!”
窦穷看向荀宓,荀宓撇了撇嘴,“你说了算。”
毕应东听到这句话,打开牢门,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是你!你为什么还没死,那一刀竟然没杀了你!”他们自然也认出了毕应东。
毕应东笑着,可是他眼睛在流泪。
毕应东拔出刀,一刀就把其中一个劈成了两半!
看着慢慢逼近的毕应东,剩下两个人怕了,“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太仆寺卿的人!”
“去死吧!”又是一刀毙命!
剩下最后一人因为被绑住不能动弹,只能胡乱蹬着双腿,惊恐万状。
“你别杀我,我告诉你背后的人是谁好不好,你去杀他们,放过我!”
毕应东擦了擦眼睛上的血,宛如修罗,“那天你把小晴的肉一片片丢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
毕应东一脚踢在那人裆间,空无一物。
“抱歉,抓来的时候,没忍住,把他们的命根子剁了喂狗了。”荀宓说道。
窦穷不禁有些后怕,两腿间抖了一下。
“无妨,二位先出去吧,接下来的画面有些恶心。”毕应东嗓音沙哑,还带着一丝兴奋。
窦穷知道他要做什么,拉着荀宓走出地牢,上去前传来阵阵哀嚎,求饶,咒骂。
半个时辰后毕应东走上来,浑身沐血。
“谢谢你,窦穷。”
大仇得报,毕应东心里那根刺拔了出来。
窦穷捶了他一拳,一如当日在裁缝铺前那般,只是当时的毕应东说的那句“我娶她的时候你要来喝酒。”,再也没有机会了。
“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荀宓吩咐身后的秋月。
毕应东对着荀宓深深行了一礼跟秋月离去。
转而荀宓又带着窦穷走向她的闺房。
“进来了吗?”荀宓背对着窦穷,躬身倒茶问道。
窦穷:“???”
“我不就在你后面吗?”
荀宓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也不关门,一点感觉都没有。”
窦穷:“......”
窦穷默默去关门。
荀宓递上一杯茶,“帝京那两位暂时不能动,这是于正大人的交代,下面你有什么打算?”
窦穷喝了一小口,吐出一片茶叶,“我明天还要去附监,秋考后我会去帝京,所以玲珑阁的事情暂时还是交给姐姐你吧。”
“你耍我!”
荀宓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显然是真动怒了。
“宓姐姐,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你别为难我了,我只说统制,没说要管事啊?”
“你的意思是想当个甩手掌柜?”荀宓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窦穷甩了甩手,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荀宓轻咬银牙,再也忍受不了,抬起长腿把窦穷甩到床上。
窦穷小腹狠狠挨上这一脚,火辣辣的疼,捂着肚子蜷在床上,只感到丹田燥热无比。
“喂,别给我装,姐姐不吃这套!”
窦穷丹田内的元气居然自己冲了出来!折磨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不好!”
荀宓看到窦穷体内元气外泄,快步坐在窦穷身边,柔夷搭上窦穷的手腕。
“要破境了!你一个合气怎么会有如此精纯浑厚的元气!”
“啊~好难受!”窦穷浑身燥热难耐,痛苦嘶吼着。
“可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合气进太初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荀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窦穷,你练的是什么功法?怎么会这样!”
窦穷从床上滚下来,嚎叫着撕碎自己的衣衫,双眸猩红。
荀宓一指将窦穷定在原地。
“窦穷,我会将自己元气输送到你体内,帮你把散落的元气导回丹田,你切记过程中不可心存杂念,否则不仅是你,我也会有危险!”
窦穷艰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