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快步朝这边跑来,一路跑一路大喊着。
一道白光自马车内极速飞出,落在一路小跑来的小太监腿上,小太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脑袋狠狠砸在地上,不仅摔得满脸血,还断了两颗牙齿,跌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方家马车从面前驶过,愣是不敢喊一声疼。
“镇国公府老太君协曾孙方不平入宫觐见!”
伴随着一声声通传声,方不平扶着老太君下了马车一步步朝着百官上朝的永乐宫而去。
“老身拜见陛下!”老太君拍了拍方不平的手,示意他一起跪下参拜。
“草民方不平拜见陛下!”方不平赶忙在老太君身后半步处跪下,恭恭敬敬磕头请安。
景帝三步并作两步,疾走两步,扶住了老太君:“免了免了,来人,快赐座!”
让人扶着老太君到旁边落座,看向方不平,老怀大慰:“你就是不平吧,遥想当初你满月,朕还抱过你,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陛下见谅,这孩子一向胡闹,没个正行,陛下面前怕失了礼仪,因此少带入宫面见陛下。”
“无妨无妨,年轻人嘛,多磨炼磨炼,就能很快成材的”
景帝拍了拍方不平的肩膀,继续道:“朕当初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棒身体,壮的好似能打死牛!诸位爱卿,你们看朕给安乐挑的驸马,何其优秀!”
底下的群臣看着方不平那因酒色过度略显发白的肤色和单薄的身体,怎么也无法跟壮的打死牛联系起来,面面相觑,有些发愣。
“陛下英明,慧眼如炬,大渝幸甚,百姓幸甚!”
不管怎么说,陛下都发话了,就跟着一起随大流附和几句总没有错,没见那几位大佬都带头附和了。
“既如此,朕今日正式册封方不平承袭镇国公爵位!”
景帝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身着紫色官袍的官员走出队列,抱拳拱手,朗声道:“启禀陛下,北方新败,镇国公方寒下落未明,这镇国公爵位怎可如此轻易传承,请陛下三思,老太君三思!”
一声冷哼自龙椅上传来:“依爱卿所言,朕应如何做?”
“我大渝以武立国,世子外无尺寸之功,内无功名傍身,以稚子身登临国公之位,如何能够服众。”
“这......”景帝一时无言以对转头看向坐在下首,微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的老太君:“老太君,这事您怎么看?”
嗯??眼见老太君还在假寐,景帝转头盯着自己,方不平顶不住压力,屈身将老太君摇醒,再其耳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太君颤颤巍巍起身回话:“陛下对我方氏爱护之心,老身铭感五内,即使我方氏一脉在战场上血脉断绝,也不能报陛下恩情之万一,然,这位大人说的也是极有道理,老身妇道人家,全凭陛下做主!”
说完也不管景帝和下面众多官员的反应,又跌坐回椅子上,不管方不平再如何呼唤,也不理会,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