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原文出自战国末期文学家宋玉的《风赋》。
“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泰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飏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伐木,梢杀林莽。至其将衰也,被丽披离,冲孔动楗,眴焕粲烂,离散转移。故其清凉雄风,则飘举升降。乘凌高城,入于深宫。邸华叶而振气,徘徊于桂椒之间,翱翔于激水之上。将击芙蓉之精。猎蕙,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杨,回穴冲陵,萧条众芳。”
这不是教材上的内容,主要是他个人喜欢。乱世时人命如浮萍,LY市西南郊辛店镇龙池一带有一座名为上阳宫的宫殿,隋炀帝时是西苑的一部分,唐高宗时建有合璧宫,武则天称帝后常来此赏秋。红叶是一道美丽的自然景观,同时宫女们也会题诗在上面,然后让其顺着水流漂出那深锁她们的宫墙。
江南才子顾况在洛阳读书,有一天在流出上阳宫外的渠水中捡到一片红叶,上面有一首诗:“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予有情人。”
后来遇到了觉性和万善寄骨寺,那种漂泊感又出现了,北漂的几个不晓得这个滋味呢?
草莽则是将根扎在地上,能吹折大树的风都不一定能吹倒它们。微风一吹,水面上的浮萍就开始动了,所以才有风起于清萍,止于草莽。
徐麟麟的本意是说,你们这帮漂迫异乡的人,到了这儿扎根落户了,就不要跟当浮萍时那样了,要遵守国法家规。高兴却说雄风雌风,主要是他为王珊珊留一道风,怎么说都是王建军留下的队伍,他不能就这么篡了位对不对?
他还是喜欢那个救了他的侠女。
事情高兴不参与,这个与个人魅力有关的,哪怕参差不齐也无所谓,这些就交给师爷去处理了。
接着他就坐着姚烨开的车回祥玉了。
深夜的顶楼也开着灯,高兴依旧穿着“戏服”做坐电梯上顶楼,门开着,但董事会并非所有人都来了。
“阿兴。”董博文在门口看着他笑眯眯地说。
现在高兴可稀罕他了,张开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夜宵吃了吗?”宋董事长一边剥茶叶蛋一边说。
“没呢,有我吃的吗?”高兴看着宋树人手里的鸡蛋,顿时觉得肚子饿了。
宋树人把蛋递给了他,高兴三两口把它吃了。
“我那儿没有不正规的矿,你也不要往我那儿送刑徒。”石济阳闭着眼睛,打瞌睡一样说。
“那个以后再说,那么多人吃马嚼,兄弟们奔我来是为了一条活路,我本打算把物业给盘下来的。”高兴摇了摇头“没想到我们小区居然也卧虎藏龙。”
“他跟你比还是差了一点。”赵合贵看着高兴“那个山头攻不下来就算了,不要勉强。”
“要不要把他们安排在春风地产其他楼盘里?”邱荣耀睁着三角眼说。
“叔叔说笑了,这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会干呢?”高兴看着邱荣耀笑着说,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咱们和明朝有缘分。”宋树人看着高兴身上的蟒袍“我还是头一次听见说有袁崇焕的墓。”
“就在对面夕照寺,有个佘老头,十七代为袁崇焕守墓了。”高兴一边吃夜宵一边说“我去那边晨练的时候遇到的。”
“你是打算按照兵的方法练呢?还是别的办法?”宋树人又问。
“老龙口那边怎么说?”高兴看着宋老头。
“还在批。”
“那就等,我们主要是配合、辅助,他们才是主导,当然前提是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为善不同,同归于治;为恶不同,同归于乱。”高兴扭头看着董博文“谢了,阿文。”
“不客气。”董博文微笑着说。
“这是尚书的内容,为善不同,同归于治,以善和人,那佘老头一点都不和善,但正是因为如此,袁崇焕的墓才没有跳广场舞的,不是说咱大妈跳得不好,墓地还是要肃穆点。”高兴说到这里想起他爹了,小谢接着他没有呢?
一看时间,凌晨就不打了,没消息也是个好消息。
“难怪你爸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儿子来。”宋树人眯缝着眼“你弟弟……”
“寒假完了就出来。”高兴无可奈何地说。
“和博明一个学校怎么样?”宋树人问。
“服从安排。”高兴跟浮萍似的说。
“阿文……”
“我听到了叔叔。”董博文还是站在门口。
“过来坐啊!”高兴对董博文说。
“他想在哪就在哪,你们这些接受了西方教育的人就爱说自由。”宋树人吃着春卷说“还有平等什么的。”
“不是的叔叔,儒家有个八辟制度,咱们又不是奴隶制社会了,而且商鞅变法,王子与庶民同罪,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如果高凌欠收拾,该打你们还是一样打,棍棒底下出孝子,杖刑不取消。”高兴顿了顿“锦衣卫的水火棍能打死人,也能打了跟没打似的,这个度可以掌握,其他的诸如酷刑之类没必要设置,一个违法,二来我上哪儿找下得去手的人,找着了我也信不过。”
“这个可以。”石济阳说“领军法也用的杖刑。”
“法国人废除死刑,最开始是从军队开始的,以前他们还有鞭刑,也废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知耻而后勇,耻辱也会想要报复回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却没有报复,所以还是慎行刑,但我只能控制死刑,其他我控制不了。”
“和古代秋后问斩一样,对不?”宋树人忽然问“得等皇帝朱批后,才能问斩。”
“对,是这个意思,但咱们没有奏折,电话也方便,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高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