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扑哧笑道：“难道这些窑姐痴心妄想着四殿下光顾她们不成？”

“那她们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其实她们身价倍增也是因为很多人想通过她们打听四殿下的事。”

林菀儿一路走来，听着人们议论称赞李承义，心里觉得美滋滋的，比听到别人称赞自己更加高兴。

……

四人来到城内一座河边的茶馆里喝茶，才坐下不久，一个说书人就走了进来，手里折扇一拍，大声道：“今天咱们就说说四皇子殿下单刀赴诗会，五首诗压倒杭州城才子的故事！”

李承义听着差一点一口茶喷出来，这说书人动作够快的啊。

茶馆众人本来就在议论四皇子，听到说书人这么说，顿时叫好如雷，纷纷抛出铜钱道：“快讲快讲！”

说书人被眼前观众情绪感染，也很兴奋，手舞足蹈地大声道：“说起咱们这位四殿下，那得从四皇子殿下出生时说起，当日满天红光，当时陛下还没在意，直到四皇子殿下九岁那年……”

林菀儿作为同在皇宫里长大的人，明知说书人说得很多都是假的，可是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下面的观众更是叫好声不断，只要关于四皇子的故事，他们都愿意听。

……

苏州虎跑书院，一个学子捧着五副字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院长，四殿下的诗抄来了！”

焦急等待的院长和学子们赶紧站起来，道：“快挂到墙让我们瞻仰一番！”

学子们也不等下人动手，自己就架起梯子七手八脚地把五首诗挂在了院子里。

众人一个个读过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首诗看似简单，实则绝妙啊！绿蚁红泥，新酒火炉暮雪，真乃天才啊！”

“我觉得这首诗更佳！云想衣裳花想容……一句就把美人的美写尽了！”

“听说这首画眉是一个女子出的题？画眉深浅入时无……四皇子的才华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得有些绝望了。”

“是啊，这世间有四殿下这种奇才，不知生我们还有什么用……”

……

芙蓉院，苏州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老鸨正严肃地问身前的美人们道：“刚才叫你们背熟的四殿下的诗都背熟了吗？”

美人们掩口娇笑着，异口同声道：“回妈妈，背熟了。”

“还有有关四皇子在曲园诗会作诗的事，都记清楚了。这两日来院里喝酒的文人雅士们都爱提起这个。”

一位妖艳的美人浅笑道：“真是羡慕曲园的姐妹，能够一睹四殿下的风采，听说四殿下诗做得好，人也长得英俊。”

“怎么？你还想着爬四殿下的床不成？”她身旁另一位美人揶揄道。

“听说画眉那首诗是一位姐妹出的题，现在她四处向人说那是四殿下为她作的诗，身价涨了数倍呢。”

“唉，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咱们这辈子是等不到这一刻了。”一位稍微有些年长的妓女低声叹道。